竹寒感遭到那只柔滑的手抚摩着脸上各个部位,让他感到莫名的镇静,跟着那只手或轻或重的划过本身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了双唇之上,却不再挪动,而是不断地轻抚或摩挲,身材不由自主的颤栗了起来,冒死压抑着想要颤栗的身材,却难以节制满身出现的微红。
正要拍门时,就闻声“嘭”的一声,仿佛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看着那人总算是将大半个身子挪了出来,桃朵朵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会淋雨了?”
“我不是说过,不消叫我仆人,也不要自称下奴的吗?你如何会受寒了?”
看着那水色的唇瓣因她手指的流连摩挲而变得微微泛红,强自平静地轻咳了声,径直进了屋,号召着一旁垂首站着的竹寒:“你坐着罢。”
“是。”竹寒声音有些涩然。
第二日一早,简朴吃了几口早膳,想着也差未几已经到了竹寒该喝药的时候,不晓得他有没有定时喝药。
桃朵朵作势要走,竹寒赶紧道:“竹寒这就坐下,这就坐下。”
桃朵朵忍不住抬手,悄悄抚摩着他的脸。
最后的那半句话,如同蚊蝇之声普通微不成闻,若不是桃朵朵耳力过人,怕是底子就听不见。
“莫非是父亲难堪你了?”
“嗯~”直到一声嘤咛声传来,桃朵朵蓦地回神,那双樱唇已经被她践踏的红肿不堪。
竹寒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手上,桃朵朵这才蓦地回神。
“我,我不是……你别走……我……”
桃朵朵几近是逃也似的从竹寒的屋子里奔出,在跨过门槛时,还几乎被绊倒。
而她欲说的话倒是几番被司徒明以各种来由打断,终是没有说出口。
屋内的水声响了没多久就歇了下来。
挣扎着换成了跪姿,哑声道:“下奴给仆人存候,下奴该死,求仆人惩罚。”
他的脸并非细光滑润,而是略有些粗糙。
桃朵朵话音刚落,竹寒的脸就蹭的一下变得通红,手倒是紧抓着那片柔嫩的衣袖不放。
桃朵朵刚起家,衣袖就被人拉住。
此人怎的又变得如此战战兢兢了?
“既然没事就好,记得定时喝药,多穿衣服,我先走了。”
看着他这模样,桃朵朵不由笑了起来,拿过药碗又放在了桌上,转头看着一旁还氤氲的冒着热气的浴桶。
竹寒请罚的话语戛但是止,他睁着眼睛,怔怔的感受着唇边传来的柔嫩,只感觉如同梦境普通。
刚想起家,却发明衣袖又被人揪住。
看着竹寒那泛着水光的眸子不幸兮兮地看着本身,桃朵朵本来心中的那一丝愁闷也消逝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心疼。
“没有!”竹寒赶紧点头,眼眸微垂,道:“老爷待竹寒很好,只是返来忘了带伞,才会被雨淋了,真的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