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循着声音找了下,最后在他的被子里找到了手机。一个他没见过的手机,而上面腾跃的名字让他蹙了下眉,一个仿佛在那里听过的名字。
容亦呼吸一滞,随后摁住在他大腿处游离的蛇尾。
“说是天赋,不如说是变态。容教员骨子里的嗜血因子很难藏住的呢。”席灯扬唇一笑,“瞒着其他同僚做的尝试,是出无私心还是甚么呢?”
席灯坐在床边,尾巴在地上缓缓游动,黑如鸦羽的长发和婉地垂落在他两颊,他的手还是进犯形式,刹时爆长的青色的指甲上有着零散的血迹以及不谨慎沾上的皮肉。
他在原地站了会,才重新走回房间。房里没有人,只要大开的窗户,而他之前藏在窗帘后的枪正丢在窗前的地上。
席灯的笑声在这沉寂的深夜显得几分诡异,他伸脱手,调戏般地弹了弹容亦的下巴,“你不是很想见到我吗?以是我来了,但你这神采算不上欢畅呢。”
席灯分开了。
但他没有闭上眼睛多久,就猛地展开眼,随后敏捷扭过甚。
容亦穿了件浴袍,他左手放在门把上,也不开灯。
“席小灯,夜不归宿又不报备的行动非常不好晓得不?你到底甚么时候返来?”
保安小罗听到这句话,晃了晃手里的电击棒,“这雨真够大的,好久没下这么大雨了。”他顿了下,见容亦没筹办说话,便说,“那打搅了,我先走了。”
“没有。”容亦诚笃地说了,“但我低估了你的野性。”
席灯这番话这才让容亦微微变脸。
“我想在我死前弄清一个事,你到底是甚么?”
席灯听了容亦的话幽幽一笑,那双竖瞳妖异又斑斓,“你不是低估了,而是底子没有想过我并非你们制造出来的。”
容亦走畴昔,用没有受伤的手把枪捡起来,眸色晦涩难懂。雨丝从内里刮出去,冰冰冷凉地落在他的身上。
“席小灯?”
席灯的行动顿时愣住了,容亦的手也僵了下。
“咚――咚――咚――”
比拟容亦的狼狈,这个屋子不问自来的客人就好多了。
容亦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