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金殿时,殿堂内已是满座的诸国权贵门客,沈闻推着木轮椅在几案前停下,宋琅与三位门客端坐厥后。
……
“哦?那你想要如何的兵器?”
没有了沈瑶的缠磨,宋琅便放心肠当起了技术宅,以强大的科研精力满身心投注在对内力的研讨上。
沈闻指尖轻扣轮椅,微一想,便从竹筒中抽出一支长木牌,悄悄掷出。
一番觥筹交叉,金杯错掉队,大家的几案前都被摆上了一只竹筒,内里是很多长木牌,用以解卷时掷出。
宋琅也抬高声音,却带上一丝告饶的绵软:“公子,求放过!”
现在他倒真有几分信赖她是海妖了。赋诗作对是这个期间文人骚人们必修的根本课程,她连高通俗秘的算术都能应用自如,不会诗赋不说,如何能够……连字都认不全?她到底是甚么妖孽?
沈闻手上端着的酒洒出了几滴。
内侍托举着玉盘徐行走出,上面堆叠着的是明天的题卷。诸国公子门客纷繁摩拳擦掌,抖起笔杆,将宣纸铺落案面,提笔以待。
一向到沈闻过来找到她,奉告她明日荆国皇宫停止的雅士之宴的相做事件时,宋琅才捏着一小截枯木,眼睛敞亮地蹲下身,镇静举起枯木对着沈闻说:“公子,你看看我的内力练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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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舍七八间,钓雨耕烟,须知威不成屈,贫不成移。”
宋琅得瑟地扬起小下巴,摇了摇手中的枯木:“那是!学习这类事上,我一贯不走平常路,我就说了这类体例最为有效快速吧?说不定哪一天,我便能够一统江湖千秋万代了,到时公子若要飘零江湖,我必然鞍前马后不让公子挨刀!”
“公子,对于赋诗,我只晓得‘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至于对对子,我也只会对‘一枝红杏出墙来’和‘不如自挂东南枝’。”
“请诸国公子听题对句――”内侍用锋利的声音报题。
宋琅也甜甜一笑,然后咬了咬下唇,眨着眼奉迎地说:“但是,我现在还没有能庇护公子您的兵器呢!”
但是宋琅已经高兴地朝着他的腰带伸出了手――
“咳咳咳……”身边三位门客狠恶咳嗽起来。
右手抓住上面的玉扣往外一拉――咦,抽不出来?莫非还是有技能的?
沈闻向后瞥眸,瞥见宋琅点尘不惊的模样,清浅一笑,低声问起:“雅士之宴先是比的文才,然后才是算术。宋琅,你赋诗与对对子的才气如何?”
因为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李青衿在探听到她的身份后,隔三差五地,就以礼部要掌管欢迎外使事件为启事,时不时过来串个门对蜜斯嘘寒问暖。蜜斯迩来烦不堪烦,为了避开李青衿,常日里几近都是踮着脚尖走的路。
次日,宋琅改换上门客装,与数位门客一起,跟从着目光一向躲闪她的沈闻上了车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