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朝文珠比划了个手势，成了。

*

“那也没辙啊，没证据告到官府也没用。”

一阵凛冽的杀气闪过，文珠抖了一下。

围观的人眼睛都黏在了小厮身上，猖獗的高低打量她。

“主子在。”

“你别说这女人长得还怪都雅的。”

小厮头一低，不再说话。

“敢问蜜斯寻的是哪味药。”

“有啊有啊，街东头的羊杂割、街中的三鲜豆皮和糊粉汤、街西的鸭血粉丝另有丝娃娃……”雪雁一边掰手指一边吸溜要流下来的口水，“都好吃，吃哪个呢？”

“你血口喷人，明显你昧了我的药材。是你讹我的钱。”小厮抬腿去踢老鼠胡子。

“女人，女人。”雪雁和抱朱哀嚎，一份丝娃娃是不贵，只需十文钱，可她们仨各吃了三份，加上女人手里这份，那就得一钱银子。雪雁是大丫环，月例有一两银子，抱朱是二等丫环，月例只要五钱。一钱银子两人分，也得各五十文。

“是，女人。”雪雁给文珠带上惟帽，三人一起下车。

雪雁旁观小厮的神采：“还请女人上车详叙。”

雪雁招招手，让小厮站到她身边。

文珠不去多想，吃要紧：“我们去扫街。”

“唉，吃一堑长一智吧。”

老鼠胡子更是趾高气扬：“小伙子，谁都像你似得，空口白牙来讨钱，店放开的再大也备不住讹啊。”

围观的人有那不怀美意的也蠢蠢欲动。

杀气淡了。

时近午正，太阳高悬。文珠肚里的馋虫做痒。

文珠好笑的看着她，一道口脂从嘴角一向划到耳根，她还浑然不觉。这小妮还真是高兴果：“快去弄好，这血盆大口整的跟吊睛母大虫似得。”

雪雁“嗳嗳”着又跑回凳子坐好，猜疑的转头，瞪大了眸子看文珠，天呐，女人好美，柳叶眉、杏仁眼、粉玉腮、润水唇。现在可超越二蜜斯了,离三蜜斯还差一点。店东的技术就是不普通，也没看出化了那里呀。雪雁模糊感觉女人不一样了，不但面貌，另有那里也变了，但让她详细说她也说不上来。

老鼠胡子闪过一丝慌乱，立即又面色如常道：“你刚才还说没证据，现在又说有暗号，还不是讹人。你去报，我等着。”

“从街头吃到街尾。”文珠手一挥，稳稳指向火线。

老鼠胡子一拦：“你要抓药我给你出来，你想搜我的屋子，还没资格吧。”

“女人快说。”雪雁和抱朱眼睛亮了。

“就是，要钱要凭便条的，这空口说谁信啊。”

文珠点点头。

路人纷繁侧目加遁藏，三座奔驰的铁塔。

围观的人转头看雪雁，雪雁胖胖墩墩，粉脸含霜。叉着腰，一只手指着老鼠胡子。

“女人赏的，说你马车离不开，吃不上热乎的，特地让我端过来。”抱朱端了个托盘，上面放一碗羊杂割加三个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