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朝晨到书房里,见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封口粘得很健壮,信封上写着“二弟启”。细看是他哥哥的笔迹。拆开信一看,内里甚么也没有,只要一个爪甲,有二指来长,内心感觉很奇特。他把爪甲放在砚台上,出来问家人这信是那里送来的,家人们都不晓得。回到屋里一看,砚台闪闪发光,已变成了黄金。他更加诧异,又放在铜铁上尝尝,都变成了黄金。今后,他家大富起来。他拿出令媛给成生的孩子。厥后相传两家都有点石成金的神通。
又过了□□年的工夫,成生俄然本身返来了。他头戴黄冠,身穿大氅,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周生见了,亲热得不得了,一把拉住成生的胳膊说:“你到那里去了,让我们到处找?”成生笑着说:“孤云野鹤,哪有必然的处所?别离后幸亏还安康就好。”周生从速命家人摆酒菜接待,略说几句客气话今后,周生就催着成生换下道服来。成生只笑不说话。周生说:“你真傻!为甚么不要老婆孩子,把他们像旧鞋一样抛弃呢?”成生笑着答复说:“不对!是别人丢弃了我,那里是我丢弃别人呢?”周生又问成生住那里,成生说在崂山清宫。
别无它法,周生只好叫仆人备了马,主仆二人前去崂山找成生。走了好几天,才到了崂山。周生骑马走得快,仆人在前面一时没有跟上来,他就坐在树下歇息。但见这里羽士来去不竭,内里一个羽士看了他一眼,周生就顺势问他知不晓得成生。羽士笑着说:“传闻过这小我,仿佛是在上清宫。”说罢就走了。周生目送那羽士,见他走出一箭地以外,又与另一人说话,也不过说了几句,那人就走了过来。一看,本来是同窗。那人见了周生觉得是成生,吃惊地说:“几年不见了,听别人说你已在名山学道,为甚么还游戏在人间呢?”周生晓得他把本身当作成生了,因而就把本身的事说了一遍。那人惊奇地说:“我刚才还遇见他,觉得是你呢!才走了未几时,或者没有走远。”周生感觉很奇特,说:“怪呀!我为甚么见了自已的脸孔还不认得呢?”
周生到了家门,门庭冷冷僻清,仿佛没有人住一样。又到了弟弟家里,弟弟见了他,双泪交换,对他说:“哥哥你走后,贼夜里来杀了嫂嫂,还把肠子挂在树上,真是可骇。至今官府还没有破案。”周生才大梦方醒,把统统事情奉告了弟弟,并叮嘱他不要再究查了。他弟弟吓呆了很长时候。周生问起孩子,弟弟叫奶妈抱来。周生看了说:“这孩子是咱家的后代,请你好好照看,兄要告别人间了。”说罢起家就走。弟弟哭着追出挽留,周生笑着走了,连头也没回。到了郊野,见了成生,二人一起上了路,远远地回过甚来讲:“能忍就是最大的乐事。”他弟弟追着想再说几句话,成生一举袖子,就无影无踪了。弟弟呆立多时,哭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