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琇神采唰的沉了下去,他凌厉阴鸷的眼神扫过知名,冷哼一声,拂袖分开。
“侍画留下。”
侍画年纪最小,脾气也最张扬,他依偎在凤瑾身边,感受着知名投过来的冰冷锋利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挑衅,昂首冲凤瑾嘟着唇撒娇道,“风女人,您这位侍卫一向守在这里,冷冰冰的,侍画有些惊骇……”
凤瑾幽深的眼神扫过面色惨白的四公子,“都退下吧。”
一缕柔腻撩人的香气钻入裴琇的鼻间,他的目光落在香炉上,眸光冷得砭骨:欢情香!竟然用了欢情香!这些个卑贱的东西的确找死!
凤瑾自称姓风,凤是皇族之姓,太轻易透露身份,以是取了个谐音。
“好了,裴卿,退下吧!别在这杵着,吓坏了朕的小美人!”
“滚蛋!”
他才刚获得女皇陛下的一丁点欢心,他不敢惹怒她。
侍画望着他的背影,唇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知名站在门口,听着内里传来的旖旎笑语,神采乌青,他很想一脚踹开门,冲出来把那四个小倌抓出来,大夏季的扔进河里去。
凤瑾意味深长的望着侍画唇边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裴琇神采阴沉,锋利的眼神如刀子般割着侍画的脸,吓得他一个劲的往凤瑾怀里钻。
知名竟然一点也不活力,冷酷道,“裴相这么活力,是因为连当玩物,都入不了陛下的眼吗?”
凤瑾盯着他的脸,勾唇一笑,声音里透着让人没法回绝的勾引,“只要你帮朕做一件事!”
凤瑾捏了捏侍画的脸颊,柔声安抚,“怕甚么,有朕在呢。”
可他不敢。
凤瑾吐气如兰,侍画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严峻而冲动的盯着她红润浓艳的唇瓣。
凤瑾俄然起家,逼近侍画,两人之间的间隔不过几寸,侍画能够清楚的瞥见女皇幽深的眼眸中,微微流淌的潋滟光彩,灼灼夺目,如同一个深不成测的旋涡,仿佛能将人吞噬得一干二净。
四人这才晓得来的是鼎鼎驰名的裴相,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就要滚下榻跪在地上告饶。
临走前,裴琇不屑的目光扫过知名,“瞥见了吗?你觉得你能专宠,实在你不过是陛下心血来潮时的玩物罢了!一转眼,陛下就会宠上别人,将你弃若敝履!”
凤瑾笑嘻嘻的说道,挑豆的捏了捏侍画的下巴,“你说对不对?”
“不都说了吗?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四人一怔,随即恭恭敬敬的退下,唯独侍画,磨磨蹭蹭的,不时向凤瑾投来依依不舍的目光。
裴琇的手心暗中攥紧,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压下满腔肝火怨气,冷冷道,“微臣不敢打搅陛下的雅兴,微臣辞职。”
“是吗?”
侍画娇媚一笑,腻在凤瑾怀里,“陛下真好,能奉养陛下,侍画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