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话音刚落,游魂野鬼全化作绿色光芒钻入凤瑾体内,潮流般的灵力在她身材里乱窜。
白晔怔怔的望着她,眸中闪过一丝庞大难言的情感,他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抱愧。”
白晔身后的四周百里,冰雪溶解,暖和如春,与凤瑾身后的冰天雪地,构成光鲜对比。
锁灵钉,伏魔链,都是当初为了围捕她而特地打造的。
白晔眼里的光芒变得黯然,他怔怔望着凤瑾,凤瑾却已退离远处,傲然立于风雪当中,她看着世人,傲慢至极,“你们跟我有甚么辨别?你们有甚么资格囚禁我,围捕我?又有甚么资格定我的罪?如果这天要压我,我便撕了这天,如果这地要囚我,我便裂了这地!”
白晔脸上暴露一丝决然的浅笑,不顾身后的惊呼声,纵身跳入洞口……
凤瑾忍不住嘲笑,“白晔,你来抓捕我这个犯人,竟然会体贴我的头发是白是黑?”
上一次晓得他们的动静还是三百年前,她传闻mm有身了,激愤之下透露了行迹,才被世人围捕,哦,对了,带头围捕她的人,恰是她最爱的男人,真是讽刺!
她看着最后没入身材的那一点绿光,唇边的嘲笑变得苦涩悲惨,“饶了你们?三百年前,你们可曾饶过我?”
可灵力刚出,就被一道暖和如春,又强大至极的灵力挡了返来。
抱愧?她需求的向来不是抱愧!更何况,三百年的煎熬,两次钉入锁灵钉,各种痛苦,绝望,痛恨,心碎,又岂是一句抱愧能抵消的?好笑!
白晔收回一声痛不欲生的嘶吼,他扑到洞口旁,目光发直的望着深幽冰冷的洞口。
不,不是你痴,是我错了。
阴使们像被勾引了,失神的望着她。
凤瑾嘲笑不止,“归去?回哪去?回冰牢里去吗?让伏魔链再捆我几百年,乃至几千几万年,直到我化为一具枯骨吗?”
白晔眸光一暗,当即攻向她,凤瑾唇边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白晔暗道不好,浮光掠影之间,一个阴使被凤瑾抓在身前,挡住白晔的进犯。
就算被囚禁了几百年,衣衫褴褛,三千青丝熬成了白发,当年闻名天下的艳色也涓滴不减。
他怔怔的望着她,神采间有几分错愕,“你的头发如何全白了?”
凤瑾笑着笑着,笑容便冷了,脸上的轻视和不屑毫不粉饰。
凤瑾跪在地上,白发覆面,双目紧闭,已然成了冰雕。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白晔的青衣上,白晔收回灵力,重瞳规复如常。
不过也无妨,她错的又何止这一桩?最错最错的,便是爱上他。
“求求你饶了我们,我们不想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也好过再被囚禁三百年!”
她看着他,眉眼间是落寞,怠倦,哀伤,与悲惨,更深更浓的是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