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卿大声道,“陛下,不如两边各退一步,不谈投诚,就谈合作,如何?”
凤瑾冷冷一笑,声音冷得砭骨,“转圜余地?另有甚么转圜余地?戋戋一个江湖门派,还想在朕与裴琇之间摆布逢源,想借着朕与裴琇的冲突坐地起价,即便朕给得起价,死门要得起吗?”
苏晚神采有些松动,对于死门来讲,跟女皇合作,较着好过跟裴琇合作,毕竟裴相过用心狠手辣,这些年被裴相操纵了又过河拆桥的人也很多,比如裴相称初的恩师,前一任宰相。
凤瑾的声音凌厉阴鸷,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割着苏晚的耳朵,只一瞬,她冷若冰霜的脸上暴露一丝轻浅温和的笑来,就连语气也变得软和,“你放心,苏右使,朕不会让你一小我孤身上路,孤单冷僻的,你们死门除了馥左使,其他的四宗主,十二堂主,另有那位门主,朕一个都不放过!”
“文卿的伤没有大碍吧?”
苏晚吓了一跳,和沈文卿面面相觑,觉得凤瑾变卦了,谁知凤瑾只是淡淡道,“今后有事的话,让馥左使来,苏右使就不必来了。”
沈文卿手中的长剑和知名的长剑撞击,剑花四射,知名的灵力太刁悍,沈文卿被震得后退了十几步才停下来,一张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落在朱红色的地毯上,星星点点,仿佛怒放的梅花。
苏晚神采大变,刚想问为甚么,寒光一闪,知名长剑出鞘,快如闪电般向他的胸膛刺来,将他的声音硬生生逼了归去。
说话间,苏晚又中了一剑,刚好划在他的腿上,苏晚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当然,陛下固然办事果断,但对本身人一贯心软,陛下不是听不进定见,刚强己见的天子,只要她明白我是为了她好,为了大周好,她会悉心听取定见。”
沈文卿擦了擦唇边的血渍。
沈文卿擦拭血渍的手一顿,随即笑道,“这没甚么,陛下不会杀我的。”
见事情仿佛有和缓的余地,苏晚再接再厉,语气也放软很多,不像之前那般嬉皮笑容,“陛下,门主说了,两边合作,死门情愿为陛下供应任何动静,为陛下查探任何事情任何人任何构造门派,只要陛下想杀的人,死门情愿不吝统统代价去斩下对方的头颅。”
“我劝你别自讨败兴了!”
周边的氛围俄然就冷了。
“朕最讨厌被人威胁!更讨厌被人当烟花女子一样觊觎!你也好,死门门主也好,朕警告过你们,朕天子之尊,不是你们能肖想的!”
说到这里,凤瑾勾唇一笑,“裴琇不是想要死门吗?那朕就给他一个从里到外全线崩塌了的死门!”
沈文卿不动声色的捧了凤瑾一把。
“陛下放心,沈文卿对陛下不但没有一个字牢骚,还明里暗里的帮陛下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