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悄悄推开知名,低头一看,正瞥见一个标致肥胖的小寺人仰着脸看着他们。
她爱穿绿衣,手上是红梅,映托着内里白茫茫的雪,显得美丽又活泼,活泼又动听。
见他还是不动,凤瑾忍不住了,跑了返来,拽住他的手拉着他往隔壁的园子跑,刚跑到门口,知名俄然停下脚步,凤瑾惊奇的转头看他,只见那双通俗的眼睛,明灭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叫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他能给她的未几,这半晌的欢愉和放松,他还是能给的。
“朕也去。”
凤瑾脸上烧得短长,刚想说点甚么减缓难堪,那小寺人俄然叫了一声:“姐姐。”
对,酸涩。
一到梅园的门口,瞥见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凤瑾就悔怨了。
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时,凤瑾俄然有点不对劲,仿佛有人在看着他们。
“朕只是想出来赏个花赏个雪罢了,也没半晌平静。”
看着那一双璧人的身影,并肩而立,相依相偎,不知为何,绿衣眼眶微微发热,只盼将来他们也能如此。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边朝他招手,云鬓花颜,笑容明丽活泼得像是能熔化了这满地的雪,身上的红色大氅比那墙头的红梅还要红还要素净。
“把熏香都撤了吧,多插几瓶梅花,香气就有了。”
‘咚’的一声,凤瑾结健结实的撞在知名身上,她正想喊疼呢,却被知名端住脸颊,狂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凤瑾幽幽感喟一声。
凤瑾朝知名怒了努嘴,盈盈一笑,“这就是朕的暖炉!和缓不说,还没有炊火气。”
“陛下在感喟甚么?”
很快,他便带着她轻飘飘落在一处雪地上,面前的雪跟棉花一样,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这里火食罕至,雪地保持着原样,没有被人踩上足迹。
又是一声感喟。
凤瑾说着,悄悄的把脚下的一块雪踢了出去。
他深爱的女子,是这天底下最高贵的女子,大家都说她富有四海,但是,平凡人的欢愉对她来讲,却贵重又稀缺。
风一吹,墙头上的那支梅花花瓣被吹落,红艳艳的花瓣轻飘飘的在风中荡啊荡,落满两人一身。
只是,机会还没到,还得持续等着。
他的吻很猖獗,很荡漾,与平日里的和顺缠绵分歧,透着一股狂劲,狠劲,于猖獗当中又透着顾恤和珍惜。
“御花圃的梅花开了?”
凤瑾见他呆站着不动,觉得他不想陪她去,有些不欢畅了,像个闹情感的少女一样嘟着嘴,她一贯沉着矜持,雍容文雅,只要在他面前,她才会偶尔暴露少女率性娇慵的一面。
凤瑾正失神时,知名揽住她的腰肢,略微一用力,凤瑾便被他搂回怀里去。
知名看着不远处的她,一支红梅从墙头伸了出来,正落在她的脑后,看起来倒像是她的发髻上插了一支梅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