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金之南第一次见到夏皇，年过五旬的帝王有着超乎年纪的衰老，两鬓微微发白，脸上覆盖着一层暗淡的死灰，双眼无神，或许因为病态略显浑浊，如果细心瞧来，便会发明眼底深处闪着非常的精光，不过眨眼之间便消逝不见。高贵至极的龙袍宽松的罩在身上，更加显得身材肥胖。大殿以外霹雷的烟花爆仗声也未能袒护他压抑的低咳，哪怕阿谁声音是那样的轻微且长久！

“锐王殿下，到！”

“七皇子殿下，到！”

“太子殿下，到！”

满朝百官自中午驱逐两国使者以后便一向留守宫中，是以这些朝臣家眷由管事的寺人们从东华门一一领入皇宫。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东华门。金之南达到之时，东华门外已停满数量或豪华大气，或平平无奇的马车。步入视线的是一片莺莺燕燕，姹紫嫣红之景，耳边时不时传来少女们阵阵低语，属于女儿家的呢喃在如许酷寒的夜里，让民气里出现阵阵波纹。

这一天，是金之南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入执掌生杀大权的皇城，以朝臣之女的身份，形单只影，恭恭敬敬地尾随在寺人以后。数年以后，当她再次走进之时，铁马铮铮，一身戎装，万分尊崇，当时她是名满天下，权倾一方的怀南王！皇城仍然红砖绿瓦，那般寂静厉静，戾气逼人，没有涓滴窜改，变得只要人罢了！

礼官话音刚落，大殿世人纷繁望向殿外。

燕皇膝下子嗣并未几，在这看不见血腥却到处充满殛毙的皇宫里，能活下来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