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玄奕嘴角一掀,调笑道:“就知你担忧我!”
贺兰哲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他姿势安闲文雅,缓缓放动手中的白玉酒盏,道:“鄙人久居皇城,并不常见太子口中的至美之境,以是不敢妄下评断!”
还未等成玄奕开口,金之南顿时气愤地说道:“虽说你成王府财大气粗,金家不能与之比拟。但是我金之南也是有骨气的,怎能由你随便诬赖?此次便罢了,我也不是斤斤计算之人,但是下次你若再口无遮拦,信口雌黄,谨慎我揍你!”
金之南眨了眨眼睛,一副懵然无知的模样,“甚么时候的事?我如何不晓得?”
对于王者而言,人间最美的必定是万里国土,天下经纬。秦昊话语平平,恰好又带着一股子不易捕获的锋利。
这句话有些含混,像是丈夫即将分开之际,和顺的叮咛老婆,带有一丝安抚和溺宠!
来吧!豪情戏来得再狠恶些吧!嘿嘿!
成玄奕顿时停下脚步,看了看远处的画舫,冷冷一哼,“太子殿下好眼力,距隔这么远,也能瞥见金蜜斯?”
话音刚落,氛围蓦地升起一股无言的暗潮!合法满室难堪之际,纱幔别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金之南莫名的脸一红,嘴上却硬声硬气地低骂,“几日不抽你,找死!”
成玄奕冷冷的睨了那寺人一眼,随即对着金之南说道:“我让影七先送你回府,我去去就回!”
“素闻燕国青江乃当世一大奇景,本日一见公然分歧凡响!”秦昊缓缓放动手中的白玉酒盏,姿势谦恭温润,翩翩公子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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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两人未曾这般轻松愉悦的拌嘴了,如果时候能在这一刻静止,那该多好!成玄奕如许想。
金之南更加不解,她说:“有吗?本蜜斯纵横赌场多年,向来是所向披靡,怎会输得身无分文,开甚么打趣!”
贺兰玥闻言,轻笑一声,“这戋戋江河本日竟得秦太子妙赞,若它生有灵性,怕是雀跃难当啊!”
“好了,你先归去!晚些我就返来!”
“口是心非!”
不愧为皇家手笔,全部画舫足足有三层,每一层的装潢都豪华至极。条条金雕巨龙回旋在护栏上,泛着金黄的光,宝贵的金丝红毯铺满一地,巨大的黄金香炉上飘浮着缕缕白烟,甜腻的香气醉民气脾!粉红玉兰纱幔吊挂在画舫四周,内景若隐若现,看不逼真,却又遮不住着满室豪华!
那偏头睨人的角度,略显轻浮的语气,都是如此恰到好处,风骚至极!
成玄奕傻了,呆了,木了,随即又了然了,他有些哭笑不得,“是是是,我口无遮拦,颠倒是非吵嘴,你胸怀宽广,大海之量!”
成玄奕峰眉一挑,寂静半响,然后淡淡说道:“这等良辰美景,不与才子作伴,岂不成惜?劳公公去回禀太子殿下,玄奕他日亲身上门请罪,本日实在不忍萧瑟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