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宛点头道:“本来如此。只是方才公子说言,青楼达到从所未有的极峰后,即将走向式微,这又是何意?”
孙越陵看着她盈盈静坐的模样,粉面桃腮,真是秋色无边,一时冲动之下更把当世的甚么礼教之防忘的一干二净,恰好船至桥下,便趁着夜色去握沐宛的小手,只感觉握住的手柔若无骨,暖和光滑。
“后代环球闻名的‘秦淮八艳’?这是何意?”沐宛却听了个明白,骇怪不已,开口问道。
“恩……没甚么,我是想如果青楼能达到一个极峰的话,将来封个‘秦淮八艳’、‘金陵十二钗’甚么的,”孙越陵对付道,“也好显得我大明青楼之业畅旺发财,为百业之首嘛。”
接过茶杯,碰到她纤纤玉指,骨节清楚,颀长柔滑,孙越陵心中一荡,差点又想入非非,道:“你问吧。”
而到了宋朝,青楼更是上一层楼,与文学艺术充分地融会,能够说是以楼载道、凭楼传文,极尽风雅之能事;到了元时,仕子职位低下,青楼女子也不能穿锦披纱,以是与文人一同沦落天涯,文艺渐衰,多显肉色买卖掺杂。”
绾姐起家走到船外,对着岸上世人鞠了一礼,道:“沐宛何德何能,光驾众报酬她相侯,这就要开船而去了,获咎之处,请大师勿怪。”又施了一礼,叮咛船夫起索开船。
孙越陵心想这说到何年何月才扯的清啊,正愁闷时,却听得绾姐咳嗽了一声,道:“七七,公子所言,甚有事理,你还是先实施信誉,陪公子畅游秦淮,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绾姐早已叮咛后舱小厮搬了方桌藤椅到船头,又置了些点心干果,本身见机地退到后舱去了。
沐宛端了一杯茶给他,道:“贱妾出身风尘,本没资格向公子发问,蒙公子不弃相聆,贱妾感激不已。”
略微思虑了一下,说道:“这青楼嘛,自古有之,可见其奇特和顺理,汉魏晋就不消说了,尚不成型,多是官家筹办,至唐以来,方盛其行,唐朝青楼女子多是艺妓,青楼也被付与了唯美高贵的内涵,这个诗歌内里多有记录;
丝竹管弦之声飘零河上,使得这水气氤氲的河水更显得虚幻漂渺。
孙越陵心想这是第几个题目了,但还是答复道:“这个嘛……”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续道:‘至于本朝么,固然太祖天子命令制止官吏宿娼,违者罪亚杀人一等,但此令便如他在宫门外立下的铁牌上刻有‘内臣不得干预政事’般,已是形同虚设,青楼反而颠末端唐宋金元的浸礼,愈发显得成熟灿烂,达到从未有之的极峰,期近将式微之前挥洒着残暴夺目的亮光,并且将出世出后代环球闻名的‘秦淮八艳’……”
沐宛闻言快速一惊,道:“哎呀,贱妾听的猎奇,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公子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