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冰承诺了一声,不再言语。
待得他们走后,孙越陵和钱谦益扳话起来。二人毕竟是第一次打仗,固然都是东林中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但初度见面,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提及,只是相互说着一些客气话。
孙越陵闻言心中一惊,本来此人就是钱谦益,难怪略微有点眼熟,仿佛在那里见过。想起当年在南京夫子庙旁抚玩花大会,钱谦益仿佛就是一个评委,他曾今远远瞥见过一眼。
此人经历庞大、脾气叵测、行事几次,非常难以令人踹度。更加令人赞叹的是,他的老婆柳如是劝他一起投湖为大明殉节,他满口承诺,可到了他杀的那一天,他竟然用手试了试水温,说道“水太冷,不能下”,今后传为仕林笑柄。
厉若冰解释道:“阁老的主张,我已经流露了给了赵大人,但是赵大人乃东林党魁,他底子就听不进我的定见,还请阁老亲身劝示才好!”
钱谦益赶紧表示谦逊,宣称惶恐,首辅如此说来真是折煞他了。
孙越陵赶紧趋前拜见首辅和尊师,厉若冰指着那名中年人笑道:“越陵,你可认得他否?”
出得白塔寺,孙越陵见到漫天大雪,想到即将前去西南任职,更加首要的是,终究能够去白石山城拜山了,心中更是镇静雀跃,不由涌上了热血豪情,对着钱谦益说道:“钱大人,现在飞雪漫天,恰是京师绚丽景色,你我不如雪中步行,寻得一处酒坊,再痛饮详谈一番可好?”
叶向高肝火稍歇,道:“接着说下去。”
叶向高看着窗外漫天大雪,想了半晌,说道:“孙阁部此时已经督师蓟辽,重整山海防务,在他的批示之下,一多量掉队将领得以提擢。现在这大明天下,当以东北的边情最为紧急,我可荐你到孙阁部麾下任职,你可要好好表示,争夺多杀后金敌寇,多建功劳才是。”
孙越陵摇了点头,诚恳说道:“不熟谙,还请师尊告之,也好让我以礼参拜。”
叶向高档他们静了下来,又开口缓缓说道:“比来京师产生了这么多事,想必你们都已经晓得了。”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但皇后遇刺,就连邹王二老也被迫分开朝廷,可见,魏忠贤等人已经窃得了权益,圣上对我等东林中人,也不是全然尽信了。我等东林中人,今后的路,只怕会越来越艰巨……”
他这话一说,孙越陵感到难以接嘴,只好悄悄地站在那边。
孙越陵本来源来不敢违逆首辅的定见,可现在不知为何,心中突地一跳,想起了一事,大胆说道:“阁老,此番外放,非得是辽东不成吗?”
叶向高道:“此事我已经叮咛了骆思恭暗中调查,必然要有确实证据,才气完整扳倒魏忠贤,不然的话,不但难以成事,更会惹火烧身难以善了。你只要好好共同骆思恭便可,其他的事,临时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