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那些刺客纷繁解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罩,楚镇南一看之下,公然都是山城里的彝人兄弟,心中一痛,喃喃叹道:“看来是我错了……我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
楚镇南越战越勇,横剑扫退身侧的两名刺客,一抖手中长剑,朝着方才对着他说话的那名为首刺客疾刺而去,这一剑是他坤月剑法中的精绝招式,非要将此人刺得血溅当场不成。
那人笑了起来,道:“楚城主你也太傲慢高傲了,本日就是你楚镇南在江湖除名之日。”
涂平道:“少城主,你和李维新商讨之时,李维新绝口不提帮助我们军器和粮食一事,毫无待客之道,这是其一;其二,这一次戍守左路,是他李维新的重担,但是,他却要我们白石山城的人马驻扎在南门外,仇敌就在南边,这但是对敌的第一线,他如此作为,便是将我们白石山城的人马作为挡箭牌,他本身的兵马反而放在了第二线,这真是岂有此理?其三,当我们问及一些详细的对敌之策时,李维新言辞闪动,似有所坦白,对我们如此不放心,岂能值得我们信赖?”
转刹时数十招已过,围住楚镇南的六名刺客已经被他刺伤了四人,血流不止,只要两人仍自强行支撑,只要再过得半晌,恐怕这些人便要支撑不住而落败。
楚镇南嘲笑道:“你等可晓得我是何人?”
涂平闻言怒叫道:“扯几把个毛线,大明朝廷想要诛灭我们彝人,改土归流,有这个设法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倘若他们还是尊我们彝报酬处所首级的话,我又何必叛变大明?可现在,他们清楚就是要完整剿除我们彝人,篡夺我们的地盘,让那些朝廷流官来管理处所。我身为彝人,如果在这个时候不为宗族着力,便会流下千古骂名。”顿了一顿,一指身后,道,“不但是我,你看山城的彝人兄弟们,有哪个不是如许的设法?”
“叮叮铛铛”之声不断于耳,两人遽逢此变,赶紧仗剑反击,一番拼斗下来,固然这些人未能将他们二人杀死,但也是刺伤了他们的坐骑,两匹骏马在悲嘶声中倒地,他们不得不跃落马下,面对着这些对他们停止突袭的刺客。
两人打马入林,沿着宽仅丈余的门路缓行。这是一大片富强的竹林,翠绿如海,遮天蔽日,驶入竹林深处以后,更是让人感觉幽深娟秀,仿佛来到了与世隔断的世外桃源。
楚镇南长剑疾伸疾缩,吞吐无状,使出了他赖以威震西南的“坤月”剑法迎战这六名刺客。坤月剑法乃当年他爹楚飞云蒙武林耆老指导剑招以后,连络本身技艺首创而成,能力惊人,楚飞云仗之横行西南,无可对抗。
身后那人偷袭到手,拔出刺入他肩头的长剑,举剑一架,“当”的一声,两剑订交,楚镇南胸中气血又是一阵翻滚,跌跌撞撞地往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