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脸躲过他的吻,双手去推。推得也不重,凌彦齐还压着她,手揪着牛仔裤的拉链不动:“如何了?”
机不成失。凌彦齐摸索着将拉链再往下拉。司芃大力推开他,朝出口跑去。
也就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招牌灯有过分显眼的光,光束在雨里穿透,达到这乌黑的遥远地界,已是昏黄暗淡的背景。
——或人日记
凌彦齐揪司芃衣袖,表示她跟在身后。他悄悄拉开铁门,就着门外的小黄灯看一下空中,是干的。随即号召一声“快走”。两人一阵风似地窜上楼梯。
安然无虞地达到宿舍。凌彦齐掉队来,门一落锁,还将来得及开灯,即把司芃压在门上。
雨越下越大。漫天的雨丝,冲不掉他的味道,也浇不灭这腔焚身的心火。
凌彦齐四周望望, 这里真是暗,不止没有路灯, 连楼房宿舍都是黑压压一片, 一盏亮着的灯都没有。他问司芃:“这是哪儿?”
那是甚么?是完过后的放空和倦怠,是深谙此道的放纵与刻毒。
她朝他走畴昔,踮起脚尖亲吻他,吻他的嘴唇下巴,一起向下,悄悄咬一口他的喉结。
司芃尝到和前次不一样的味道。今晚他饮了很多的酒,抽了很多的烟。是男人的味道,也是情/欲的味道。她双手从腋下伸出,搂过他臂膀。
仅供一人过身的狭冷巷道里, 司芃停下步子,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地说:“歇一下。”
“怕甚么?”
就像现在,带着一身风雨和纠葛返来,还要在她的面前,和男人苟合。
凌彦齐把烟衔在嘴里,闻声司芃的话,又取出来夹在指间,一下一下地敲着烟盒。陈龙给的,过后烟么?
司芃拿了打火机过来,斜坐床边:“如何,不点烟了?”
“一看便知,你是那种听教员话、听妈妈话的劣等生。”她用手撑着右上腹,方才跑得太快了,横膈膜一向在疼:“你必定没有打过架,也没被人追得这么狼狈过。”
司芃推开凌彦齐,走到床头柜,猛地扣下相框。
“哦,没事。”凌彦齐凑畴昔把烟点着,猛吸两口。这是烤烟,味道挺淡。他才不过是和司芃有了床笫之欢,便得寸进尺,对她的畴昔有了不悦。
朝着榕树的窗帘未拉严实,能瞥见外间的树上挂着一盏孤零零的路灯,本日竟亮了,光在雨雾里折射,像是下一秒就会熔掉的钨丝灯胆收回的微小光芒。
他望着二十公分外的那张脸。
直到两人的喘/息在垂垂停歇下去,屋内重归沉寂。只听获得大雨哗哗。凌彦齐拥着她问:“有烟么?”
毕竟,这是个如此猖獗的夜晚。
司芃定定看着三米远的凌彦齐。平复喘气后,她脱了脚上的帆布鞋。一只,另一只,利落地往床边踢去,再脱外套,暴露里头短小的无袖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