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咳打断了燕凤璇的思路,她昂首,见是丞相返来了,赶紧点头,敛去心下悲怀,宛然一笑,“爹,你返来了!爹爹这几日返来甚晚,想来是公事繁忙劳心劳力了,我特地熬了参汤送来给爹,还不凉,一向用小炉温着的,爹快趁热喝吧。”
想想本身宿世苦,丞相不也很苦吗?丞相为人朴重,最后却落得了个惨死,并且还是被本身的亲生女儿所害。
燕凤璇笑了,本来多年前在初识时,二皇子已然劝戒过她了。
连个下人都管不好,又如何让人信赖她能管好一个府?
宿世,燕子擎与她鲜少有话,乃至是在她临时前求他,他也无动于衷的。
提笔,俄然想起宿世二皇子所念的那首诗,因而低眉写来:莫道年纪小,发愤应图早。帆船万里渡,始于岸边锚。休学屋头草,不耐北风嚎。千尺高楼立,根底要打牢。
丞相的书房很豪华,四角立有白玉主子,四周墙壁也都是用红色石砖砌成,三面书厨,均用上好檀木雕镂而成,书架上摆满了书。靠窗之下,一张花梨木大案,上面放着一端砚台,中间笔筒里是几只紫毫羊毫。
现在二夫人频频出错,丞相内心不由对她多出了一些思疑来。
燕蓝雪不成置信,但,如果燕凤璇会危及到她的好处,她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案上还堆着几本名流法帖,半张宣纸正摊在桌上。
不过燕凤璇早推测丞相会有此一问。
燕蓝雪说道,之前她也觉燕凤璇这两天表示的有些非常,但厥后想了想,燕凤璇比她小好几岁,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又能玩出甚么花腔来?
这较着的是告状,但燕凤璇话说的全乎,她先把二夫人的各种不轻易列了出来,明着说是不轻易,可暗里不就是状告二夫人无能持家吗!
“二娘不是还要忙着府里的事嘛,爹爹也晓得,二娘实在挺不轻易的,我们相府家大业大的,办理起来那里会轻松?就说今儿吧,紫鸢那丫头端个茶都能烫伤我,这也幸亏是我,如果府上来了客人,伤了客人可该如何?”
更让二夫人活力的是,燕凤璇那撒娇的语气让你没法指责她涓滴,乃至还要愿意夸奖她做的对做的好!
“娘,谋大事者何惧末节?谷嬷嬷也就临时看门几天,你放心好了,过阵后代儿保准她能回到你房里,沁淳虽被罚的冤,但也是为娘积功德了,至于那紫鸢,也只能怨她手脚太笨了,此次就当是给她一个经验,实在这也何尝不是功德。”
“那不是另有你二娘吗?”丞相语气平平,一时让人猜不出他是何意来。
“璇儿故意了,只是这么晚了,你不歇息就是为了给爹一碗参汤吗?”丞相笑道。
谁让燕蓝雪是当姐姐的呢?当姐姐的就该当凡事为mm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