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自幼父母双亡,由族中长老养大,后查出父母死因有异,遂逃入迷医门,打落天姥山,后几经存亡,展转反侧,方有本日一晤之缘,先生于危难中开门出亡,助我等逃脱,拯救之恩,理应受此一拜。”
“出去吧,内里风大。”
实在也不是姜母有多宽大忍耐,应当说姜父的态度才是她容忍的真正启事,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豪情深厚非常人能比,姜父从始自终对顾青衣只要兄弟之情,且回绝的非常完整,不留半点余地,或许若他如当代渣男般总摆出一副含混不清的态度,故事的结局就不是本日这般了。
言罢,江若离再次昂首一拜,道:
顾青衣眉峰聚起,似山峦叠嶂,很少有男人能像他这般漂亮出尘而不带半点女气,可想而知,当年的娘亲到底承担了多大的压力,这么微弱的轻敌,再自傲的女人也不免会鸭梨山大吧!
顾青衣目不转睛的望着江若离,黑沉沉的瞳人中好似有一片汪洋,静水深流,不见其底。
“你恨我娘吗?”
江若离悄悄听着,而后渐渐走至顾青衣面前,屈身缓缓跪在他面前,叶南面上一惊,想要说甚么,到底还是忍住了,倒是顾青衣有些了然的扫了她一眼,轻笑道:
天大的事等在前头,也拧不过顾青衣的固执来,江若离虽是初度见他,却对此人的性子早有所知,两人乖乖立在石椅旁,等着顾青衣一页页的翻看着自家老爹的条记。
“这是何意?”
房中陈列非常粗陋,一桌两椅摆在窗边,内里放了一张非常薄弱的竹床。满屋独一的装潢,便是挂着床劈面的一副人物肖像画,江若离只看了一眼。便在也移不开眼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青衣方才合上条记,见他起家进了屋子,两人只是悄悄的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出声。
“我说不恨你信吗?”
若她没有猜错,这间小屋大抵就是当年父亲住过的吧!很难设想,因为对某小我的痴念,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人会孤零零的独居了几十年。
青石棋盘上,吵嘴棋子早已支出棋匣,一本线装的牛皮纸条记,悄悄的躺在棋盘上,条记封面下方,模糊可见两滴晕染开来的水迹,水迹氤氲分散,似初秋盛放的金菊。
画中男人一身青衣打扮,头顶挽髻,宽袍大袖,身姿矗立,五官清秀,乌眸狭长,嘴角含笑。虽说不上如何风华绝代,却也自有一番难以企及的别样气度。
“当日为了这幅画,我可谓是费尽了心机,三哥最好下棋,为了赢他我三夜未眠,才想出这盘残局来,可惜厥后画被你娘抢走了,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是我厥后凭着影象临摹下的。”
“顾先生几次救我父母与水火当中,当是我江若离的大仇人,受我一拜,理所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