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恭毕敬的在爷爷坟前磕了三个响头以后，小栾树便冷静的任由江若离牵动手向山下走去。

许是太久没做过这等安抚人的事，江若离从怀中取出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在小栾树肉肉的手内心，本想再说几句哄孩子的话来，谁知尽力半响终还是寂然作罢。

而在此期间，栾一眼始终淡然处之，未露半分异色，江若离重新至尾看在眼中，却也是悄悄有些佩服此人的气度。

暗自又喘气减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终积累了些力量，微微向着小栾树摇了点头。

“爷爷…爷爷…你如何了？”

“爷爷冷了吗？树儿给你暖暖手。”

这俄然的变故明显吓坏了小栾树，见他一副将近哭出来的模样，江若离那颗本已硬如盘石的心肝再次裂开了一道小小的裂缝，这孩子强忍着眼泪的小样儿竟与那爱哭鬼姜莫邪有九分相像。

“爷爷说多嘴多舌乃妇人之举，非好男儿所为。”

同为孤儿，小栾树强忍着眼泪的倔强模样，看得江若离一阵心伤，她很想试着安抚他几句，可惜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滋味。

记得本身仿佛也曾是个活泼开畅，整日里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可惜那画面早已恍惚不清，悠远得仿佛就像前一世的旧事。

小栾树囔囔的说着，明显鼻音浓厚的眼看就要哭出来了普通，却仍死死抿着嘴唇硬撑到底。

“是，徒儿谨遵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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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栾一眼曾对她说过，在二劫转生之前，她会碰到她此生独一的朱紫，一个真正运气多舛，从出世就受尽波折且一向悲催至死的不利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