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016年夏天,炽烈难耐。从2011年到2014年,我,朱枸先生,就像一只候鸟,每年的夏季,都会在南宁市第七群众病院住上一段时候,只因七院的前身为南宁市针灸研讨所,传闻针灸工夫非常了得。然并卵,我没有任何窜改。30年前南宁市最高的修建望火楼就在病院门口左边不到100米的处所,南宁市最闻名的地标修建朝阳广场和百货大楼近在天涯,但因为疾病,我没法光临。我就冷静地看都会上空云卷云舒,看共和路上紫荆花花着花落。
我那么冒死的跑,就是为了写这些书啊!
第二,我只是想让你们晓得:这天下上不但你们活得如此艰巨,像朱枸先生那么才调横溢的人,也是跟你们一样为保存驰驱,苦苦挣扎。提及《逆流逆流》《不装潢你的梦》这些歌,你必然如雷贯耳,她的原唱、作词谱曲就是蔡国权,是上世纪80年代华语乐坛重量级的歌星,却因为2002年一场交通不测导致他落下毕生残疾,糊口不能自理,现在他只能居住于白叟院,靠朋友的布施照顾,糊口非常之惨痛。
抗战的时候,重庆常有敌机前来空袭。一到阿谁时候,大家哭爹喊娘,四散逃命,只恨本身少生了两只脚。有一次防空警报响起,时任联大中文系西席的沈从文跑得屁滚尿流,颠末刘文典时,一同逃命的,曾任安徽大黉舍长、西南结合大学国文系传授的刘文典大怒,痛骂沈从文:“我跑是为了保存国粹,为门生讲《庄子》;门生跑是为了保存文明火种,可你这个该死的,跟着跑甚么跑啊!传闻沈哑口无言。
曾经,我的邻床是一个80多岁的老头,因为前线腺肿大,手术要12000元巨款,他家里没钱,未作。在中间的一个病房,是一个70摆布的老太太,单位退休职工,听老太太说,老头子年青时很帅很帅。对,很帅。她也是一个狂热的寻求者。我和夫人大跌眼镜。他,就像朱枸先生,不幸、丢人、肮脏、猥亵,也曾帅过?让人笑尿了,可见面貌是多么不靠谱的东西。
不过,有人给我泼了一盆冷水,自传都是名流所写,如克林顿《我的糊口》、赵忠详《光阴随想》、闾秋露薇《行走中的玫瑰》、白岩松《痛并欢愉着》、崔永元《不过如此》,等等。何况,你那么年青,才40来岁就写甚么自传,就像十三岁的少女有身,未免太早了吧?
还是以老头子为例,他一个月的养老金80元(聊胜于无);中间病房两位80多的离休的老头,每个月的养老金就8000多元,住院用度全报。令人感慨“同人分歧命”。甚么是弱势群体?2015年两会时有人说银行是弱势群体,让人哑然发笑了。
因为病重,我每天就在病床上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十多年前,我曾经开了一个博客,陆连续续也写了很多。或许,在这百无聊赖的日子,我应当写下去,如果对峙的话,它是我的一个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