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看子伊吗？”采桑和顺地笑了，知心肠换了子伊。

千绝冷若冰霜的脸，采桑仿佛格外沉迷，她伸脱手抚摩着他的脸，手掌却被打落在旁。

千绝冰冷的眸透着火光，身上杀气四溢，连手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俄然松了拳，泄了气，低声下气，“你不要伤害她。”

千绝讽笑了一声，摇了点头，“我此生毫不愿意对待另一个女人。”

“千绝。”采桑目睹他神采变柔，她的脸上仿若绽放了桃花般朵朵灿烂，“你可还记得？”

如何选，这底子就不能选。

“我没有姐姐了…我没有姐姐了……”

“你能够杀了我，求你…别去伤害她。”千绝看着九女人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心像是被紧紧地攥在了手心，不能跳动。

千绝低着头，紧抿的唇流露着情感，他不发一语，眼神如利刃普通锋利。

采桑的脸上酝酿着得逞的神情，高兴地笑了笑。“你说甚么？我没听清。”

到底该如何做，到底要如何做！

九儿的伤，触目惊心；子伊的魂，颠沛流浪。

九女人衣衫褴褛，一头乌黑的青丝已经干枯发黄，有些混乱地黏在她惨白的脸颊边，嘴角还感染着血迹，唇上结着玄色的痂口。身上密密麻麻地钉着如手指般长的销魂钉，双肩琵琶骨插着小刀，细嫩的脖颈上另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她四肢发黑，微垂着头，细碎的刘海粉饰了半边脸，眼眸紧闭，看不出世死。

“子伊跳下诛神祭时，你应当也遭到了反噬。”千绝淡淡道。

“这是何意？”千绝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像是不能听懂她说的话一样。

“本日如何不掐我了？”采桑扬起本身的脸，抬了抬本身下巴，暴露白嫩的脖颈，“如何心疼我的mm子伊了？”

“没错。”采桑笑了，浅笑的颜显得分外标致，“如若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出来寻你。众神都觉得我心生惭愧，志愿封印在鬼国，好笑的是，究竟并非如此。子伊如果不死，我也断不能容她。”

“不要再说了！”

“重新来过？这簪早已我不是手中打磨的原样，即便略微润色，那也不再是原样了。正如玉簪，我们要如何来过？”千绝将玉簪在手心用力一捏，狠狠碎成了粉末，他洋洋洒洒地松开手指，落了一地，“我不会爱你的。搀”

“一顿鞭刑，还没能消去你的心头恨吗？”千绝心如刀绞，一字一句。

采桑眉眼弯弯，唇角带笑，“这玉簪恰是那日你为我做的，现在只是让工匠略微加工润色了部分，保存了原样。既然当时候，你能对我好，那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千绝浑身冰冷，绝望如苦海普通淹没了他全数的思路。

半响，他怠倦道：“当年，你也是这么勒迫我，放弃了子伊。子伊才会哀思欲绝地跳下了诛神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