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鬼脸强撑着又去了第三层。

“存亡簿上记录，他们两人将会子孙合座，年过半百，你可放心了？”

耳边传来剪子剪动的声音，伴跟着的是鬼脸的痛叫，足足十声，鬼脸才被送了出来，两只手的十指也已经被全数剪短。

妖叮咛下去，拍人去寻了往生镜，将镜子摆在了鬼脸的面前，“如你所愿。”

妖眼神庞大，等鬼脸喝够了酒，被压进了第一层天国。但妖并未分开，而是守在了内里。

“接下来，另有铁树、孽镜、蒸笼、铜柱、刀山、冰山、油锅……你当真觉得这天国科罚是茹素的吗？你让我们这些弟兄如何看着你刻苦？”其他的鬼差纷繁环绕了过来，看着鬼脸再不忍心。

可心已经如他所愿，投身了浅显人家的女子，这一世，她边幅端庄，平行端方，偶尔丢了手绢，刚好被玄宁捡起，两人一见钟情，未有多久便结婚生子。

“玄宁与可心的缘分未几，仅剩这一世，就当是为我本身赎罪罢了。”鬼脸萧洒地笑了笑，接过妖特地带来的酒水，朝嘴里灌了一口，“此后，愿她平生无忧。”

可心睁着眼醒来，那男人说的话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她仿若落空了甚么，勉强一笑，喃喃自语道：“可儿……”

妖同鬼差打了个交道，加上鬼脸本就是鬼差，与其他鬼差也极其熟络，就与妖有了暗里说话的机遇。

鬼脸强行撑过十八层天国今后，身子都衰弱不堪。可他却笑着躺在地上，轻声呢喃，“可心…可心……”

人间。

鬼脸摇了点头，在他们的搀扶下，走去了第二层剪刀天国。妖几近不忍直视，只能松开鬼脸的手，看着他渐渐朝前伸出两只手。

睡梦中的可心，柳眉轻蹙，不自发地在梦中梦见了一个长相与本身神似的男人，他浅笑着说了些话。

“我要去将她捉返来，断不能看着你忍耐下去。”妖被鬼脸挡在了身前，鬼脸的舌头已经长好了，衰弱有力地说道：“若换作是你心尖儿上的人，你可愿忍下去？”

“娘子，你但是梦中都在为我们的孩儿取名吗？”玄宁摇醒了说梦话的可心，打趣道。

“第一层便如此难过，你为何不放弃，只要你将她捉返来，阎王便不会见怪于你。”妖沉声暗怒，攥住他的手青筋毕露。

鬼脸被压至东天国，第一目睹到的便是妖。

- - - 题外话 - - -

第一层是拔舌天国。鬼差掰开了鬼脸的嘴，用铁钳子夹住了他的舌头，渐渐将它拔下，鬼脸疼得几近要背过气去，满口鲜血溢出，妖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等着他熬过一阵的痛苦，等着舌头再渐渐长出来。

“鬼脸，你我订交多年，你这又是何必。”妖捏了捏他的肩，“你大可持续存功德，可心总能循环，你又何需求接受天国的统统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