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女人想要伸手去挡，却被推倒在地。

九女人便也不再多话，走到一处海边，正要将这条鱼儿倒入海里，俄然有一稚嫩的叫声，“谢女人拯救之恩。”

九女人环顾四周，半晌，回过甚，刚好有人正朝她走来，千绝回过身，恰好对上了那双诡异的眼眸，几近全白的眼瞳。

针扎般的心疼。

“莫慌，如果让你次次如此痛苦，那难道我这相公还不如你。”千绝牵强地扯动嘴角，带笑站了起来，将九女人挡在了身后，“此次，换我站在你身前。”

“我是道姑，不能婚嫁。”九女人有些好笑，竟然要对着一小小婴孩说这些。

“放手。”九女人垂着眸，眸底清澈，清冷的声，带着几分生硬。

他的话并不是没有事理。

梨树突然倒下，梨花坠落满地，大地瞬息崩裂开来，断裂成了绝壁，矗立入云。九女人被摇摆地几近站不稳，手握纸鸢，摇摇欲坠。

她望着他，身子朝后扬去，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她闭上双眸，倒入了万丈深渊！

在房内。

到了没人的荒郊田野，九女人这才放了心，拨了拨水里的鱼，看它还活着，便问，“如何送你归去？”

九女人没法直视百目妖，不得不背过身，从边上地下的一滩水光中判定出她的位置，“左后退三！”

“咳咳。”千绝咳嗽了几声，半摔半就的往九女人的位置靠了畴昔。

九女人整日里忙上忙下，不是进厨房，就是在房中交来回回地拿着千绝索要之物。窈灵一早便坐在了九女人房中，看着她又辛苦了一日。

千绝的手触及了一些衣物，便用力攥紧，抱入了怀里。

“……”

九女人低了了头，只见盆里那条小鱼正在水里冒出个小脑袋，吐着泡泡，“我叫月离，只因出世不久，出来嬉闹玩耍，被鱼贩抓了去，便变回了本相。”

分开了盆里的海水，月离的鱼尾便化作了一双小短腿，软趴趴地耷拉在九女人的臂窝里，粉嘟嘟的小面庞甚是敬爱。

九女人赶快转过身，端住了他的脸颊。

“我的玉佩不见了？”

这一句话意味着，九女人并不能为她做些甚么，统统都已经来不及了。

千绝双眼苍茫，十指突然成拳，仿若堕入了幻觉中的窘境而没法自拔。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被捆在梦里，如何都挣扎不出来。

话音刚落，九女人右手抓起了这条鱼，世人细细一瞧，的确，方才的白光都不见了，与右边盆里的鱼儿确切无差逆。

月离没好气道：“你不是要食杏仁酪吗？给你做去了。”

九女人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匕首。

被用力地推开了，月离差点要一头撞在木桌上，险险扶住桌角站了起来。窈灵可没这么好运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