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不消担忧我，好好修炼，今后成仙。”九女人淡淡一笑，眼里却还带着当初那抹稚嫩，好笑却已经不再只为他笑了。

“人并不成怕。”妖勾了勾九女人的鼻尖，“可骇的是恶民气。”

“师父。”九女人有些艰巨地张嘴，这个称呼已经好久都没有再叫过了。

九女人摇了点头，“当时正值饥荒，很多人都卖儿卖女来调换粮食，食人已经算不得甚么了。”

“我…我……我只是气急了。”采桑的眼神闪动不定。

“不怕了，这三个好人要去大八层天国里享福了，阎王自会替你报仇。”他向她伸脱手掌，“你情愿跟我走吗？”

“甚么都不要说。”他打断了九女人想要说的话，一字一句当真道：“我不在乎。只要你愿留在我身边，这些我都不在乎。”

最为壮硕的男人身上披了件破布褂子，光着脚大步跨出房门，大大咧咧地喊道：“老二老三，拉过来让我瞅瞅。”

这件事，直至千年后，九女人才晓得。

呸了一口浓痰在老三的脸上，老迈背上鲜明扛了把砍刀，直直地朝女人走去，“叫甚么名字？”

“采桑，上辈子，即便我再爱你，这辈子，我也只要九儿一小我。”

她挣扎得更狠恶了，拼了命地扑腾起来，朝笼子那边奋力爬去，双眼潮湿，嘴里收回哭泣的哭声。

可惜，这抹安宁却持续没有多长。

“疼吗？”九女人悄悄抚摩着千绝被掌掴的侧脸和额头。

“甚么你的小九，这是我的九儿。”千绝挑了挑眉，嗤了一声，“没有我，你还出不来呢！”

老迈俄然沉着了下来，咬了咬牙，从她的大腿处剐了几块肉，叫老二送去了厨房。

你是神仙吗？

直到，她有一天瞥见了他。

九女人熟谙师父的神采，不由得暴露一抹笑，悄悄推了推千绝的肩，反倒是让千绝搂的更紧了，“你是我的，我的。”

师父，小九惊骇，小九不想要一小我呆着。

“不消再说了。”千绝深吸了口气，冷冷道：“不管事合企图如何，我爱九儿，我不肯意让她感受涓滴痛苦，半分也不可！”

“她连爱你都不敢承认，可我爱你……”采桑稠密而纤细的睫毛上挂着细细的泪滴，满怀爱意的双眸凝睇着千绝，“我爱……”

她不再需求他了，他无需再费经心机地现身了。

香喷喷的小炒肉摆在桌面上，红红绿绿的辣椒烘托得垂涎欲滴，九女人几近要伸手去抓，却怯生生地不敢脱手，直至妖上了桌，细心地教诲着她一次次学会利用木筷，学会如何用筷子用饭。

“小九…你……安好便好。”妖垂下眸，讳饰了眼底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