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里的练习都是能逃就逃、能躲就躲,借着雪天的由头一众军士更是乐得躲在屋里打牌喝酒。
辨认了好一会儿,肖百户才认出来面前这“包公”是谁来。
认出宋二狗的身份,加上他如此惶恐失措的模样,肖百户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好的设法。如果走水的地点在李记的店里,那事情可就费事了。平常的民居就算走水,能烧的东西也是有限的,火势不会伸展地太快。
这时候的房屋还是以土木布局为主,失火的风险但是相称大的。特别是天寒地冻,冰冻三尺之下取水都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真如果火势太大,一不谨慎怕是能把大半个铁岭城烧了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巳时没过,雪就已经停了。到了晌午,干脆连太阳也出来。阳光一晒,被行人踩得稀烂的积雪变得更加泥泞不堪起来。
“那你说如何办?”
夙来朴重的肖百户受不了卫所里的乌烟瘴气,因而请了外出巡查的差事一小我带了一队人马出来透气。
宋二狗还想拍拍肖百户的马屁,可肖百户那里有闲心听他的阿谀。他跳上马来就要号召世人救火。
固然内心晓得杨琳是对的,老黄还是气呼呼问道。
瞥见这一幕,肖百户立即变了神采。不但仅是他,就连其他军士、行人也全都惶恐失措起来。
……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走水了!”
“哼!不巡查还能咋地?莫非跟那群鸟人一样待在卫所里打牌喝酒?”
肖百户刚想再说些甚么,就闻声远处传来一声惶恐失措地喊声。还没等他辩清声音传来的方向就瞥见钟鼓楼西南的方向升起的滚滚浓烟。
小时候韩荣头上生疮,头顶两片头皮寸草不生,为此没少被人调笑,也是以得了个“二癞子”的外号。
马背上被称作肖百户的军士用马鞭捅了捅本身歪了的头盔骂骂咧咧说道。
这大雪天,冻得人耳根子疼。傻子才会挑选堵门,再说了韩荣又不是做买卖的,堵住他的大门跟没堵有甚么两样?
“慢着!谁?谁敢搬?我要看看谁敢动我的东西!”
大明百年,各地的卫所兵早已不是当年那群开疆辟土的虎狼之师。长年兵戈不竭的辽东固然还不如江南等地那般完整腐败,却也一样是老气难收。
“禀大人,四周的里长不在家!”
说完肖百户一马抢先朝着浓烟升起的处所奔驰了畴昔。
“慌甚么慌!还不从速鸣金示警,也不晓得钟鼓楼上的人是吃甚么的!”很快回过神来的肖百户立即对身边人下起了指令。
“肖百户,这大雪天还要巡查啊?”
“马丹!甚么废料点心!”听到这个“凶信”,肖百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都愣着干甚么?还不从速帮手救火,莫非等火烧到你们家的屋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