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自来慧眼如炬,”娘娘一身火红宫装,腰身束得颀长而窈窕。微微挑着眼角,施施然踏进了未央宫的正殿,“当初被你嫌弃告老回籍的刘石头,现在一到本宫手中,便是一块璞玉。万俟左,你如何看?”
陛下哽了心,气得满脸涨红:“明显是你这女人做事太离谱了!”
“哦。”
“既然你我伉俪一场,本宫又并未想颠覆了万俟王朝,你又何必斤斤计算?”
娘娘感觉有些搞不懂此人,都第二次了,还不风俗?
因为娘娘的正视,救灾各项办法很快就落到了实处。
“呵呵!”
陛下憋了气,狠狠撇开脸:“这本是朕该做的事!”
但此人朴重归朴重,用对了也不失一个能臣。
刘文渊此人是保皇派里最难搞的一个,因为认死理的性子,‘两袖清风’与‘铁面忘我’都快成他小我的代名词。朴重到万俟左都不想瞥见他!一年前,万俟左给了他一大堆财务,才不惑之年就让他强行告老了。
即位一事,皇后娘娘思考很久,决计放弃。
“……”
一是肚子里孩子已经在了,她又不是真的疯子赌徒,疯起来毫无顾忌。怀着孕还硬扛着与男权社会的大环境作抗争,那风险也太大了。二是女子废帝即位,更讲究天时天时人和。大乾,并没有大唐的气度与胸怀。如果一步错激发了公众反弹,反而得不偿失。毕竟现在大殿上这群人会听令与她,是建立在万俟左重伤未愈的根本上。
“你!”
汴州荆州乃大乾鱼米之地,且恰好处于锦州禹州的临界处。走水路调粮,收买粮食直接运往锦州禹州。别的,朝廷鼓励粮商参与救治,进献卓著的,朝廷会予以嘉奖。最后,太病院陈清陈医正将携药品紧跟厥后,前去水患之地锦州。
气哄哄的陛下一把将书抽走:“朕在跟你说话!”
娘娘最后,点了汪荃去办。
做好灾后重修与民生安抚事情是特别首要的,皇后娘娘想着,如果此次能将这件事情措置的完美,那么接下来把持朝政也能略微顺理成章一些。
彼时,一身新月白的勾金丝锦袍的陛下,帮手执一本古籍,悄悄地端坐于窗前。墨黑如缎的头发尽数披于肩侧,只簪了一根龙纹白玉簪,显得闲适而文雅。
娘娘与他四目相对,对方眼睛深深望进她眼底。
“因为本宫将你囚禁在此?”
“朕那是顾念大局,步步为营!”
这日,好不轻易有了喘气之机的娘娘用心拿这事儿去糗陛下。
半晌,娘娘眨了眨眼睛。
陛下哗一下站起家,怒了,“牝鸡司晨不怕‘青史留名’吗!”
“万俟左啊,本宫自问,对你也算够好的了。”
“本宫在跟你说话。”
陛下被娘娘的无耻震惊了!看着她一脸开阔地说,他竟然被噎的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