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长公主下嫁到陈家,皇上也算是在陈府长大的,与年事相仿的陈锦峰当年也算是挚交,见到陈锦峰现在也已两鬓斑白,不由感慨曾经幼年的光阴,竟有些不舍,也有些不忍,喝了口热茶,才开口说道:“娇娥那孩子嫁给珩儿过得还顺心吗?”
皇上说道:“你熬的汤当然好喝,还是跟当年你在王府给朕熬的味道一样,也就是你这性子,身份不管多高多低,都没有窜改。”想着三皇子,又问道:“宁儿这两日如何样了?”
文誉侯一笑道:“依微臣感觉,宸郡王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程贵妃叹了口气,说道:“宁儿倒是没甚么,内心会难过些日子罢了,前两日都水米未进,臣妾去看了也不免感慨,说了他几句,只是可惜了楚氏,多么温婉知礼的一个孩子,当初还是楚太傅在朝时,亲身给做的媒,只可惜……”说到这,程贵妃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柔滑的脸上划下两行清泪,皇上看着不由心疼,赶紧安抚道:“兰儿,快别哭了,一看到你落泪,朕的内心就难受。”程贵妃忙擦干脸上的泪痕,口中说道:“是臣妾失礼了。”
跟她闲谈了一会儿,皇上的思路理顺了很多,因而对寺人说道:“去,把文誉侯给朕请来。”小寺人领命而去,皇上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刚才听程贵妃提起本身的恩师,不由得又想到了一些旧事。
文誉侯说道:“哦?如许看来北魏还是很有诚意的,不知皇上筹办把这位公主指给谁啊?”
皇上见到端庄斑斓的程贵妃不由得表情大好,这程产业初在朝中的权势不比皇后的娘家弱,却在搀扶皇上即位,朝中局势安稳后决然归隐,如何能不获得皇上的好感,何况程贵妃这么多年也未曾恃宠而骄,把三皇子也教养得极好,是以皇上对她比对皇后还要恭敬几分,口中忙说道:“不必多礼了,快过来坐,如何穿的这么薄弱。”
文誉侯笑道:“臣在乡间住惯了,何况故乡另有家眷呢,此次进京,见过了陛下另有长嫂,小女也出阁了,臣也算是了了一桩苦衷,臣年事也不小了,此后怕是不会再返来了。”
文誉侯叹了口气说道:“圣上,娥儿那孩子被臣另有她娘娇惯坏了,特别是这么多年,长在乡野,是以性子也不如这都城里长大的蜜斯们那么好,臣之求圣上一件事,看在老臣与您多年的情分上,那孩子万一做出甚么失礼的事,还请圣上多照顾她一些。”
文誉侯见到皇上刚要躬身见礼,皇上赶紧说道:“锦峰不必多礼了,快过来坐,你来了都城这么久,朕还没顾上跟你叙话旧呢。”文誉侯走畴昔遵循皇上的唆使坐在了皇高低首,口中说道:“多谢陛下还想着臣,不然臣也是要来与陛下告别的。”
程贵妃一笑似是要转移话题,说道:“陛下还没说臣妾的汤好不好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