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滔把陈墨崧署名的诱降传单递给马锐，说：“旅长，我在跟大师提及我们第一师以及老一团的汗青，另有陈墨崧和我们老一团的干系呢。”

这会儿，那三架敌机撒完传单，掉头往南边飞去了。不一会儿，三架飞机就消逝在天涯的云层里了。湛蓝色的天空里，到处都是雪片似的传单，纷繁扬扬、晃闲逛悠。在西北风的吹拂下，四下飘散。(未完待续。)

这会儿，小蒋问道，“那、那百姓党那边现在有没有老一团的？”

“啊？”兵士们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由得一起望着马锐远去的背影。他们没想到，现在批示着八千人的第一旅的旅长，当初还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伙房打杂的。他现在的运筹帷幄、点兵布阵、攻坚破敌，竟然是从当年的砍柴担水、淘米洗菜、烧火刷碗起步的。

梁永泉打趣说：“还是小毛短长哟，不管是共产党胜利还是百姓党胜利，他都吃得开！都是稳坐垂钓台。我说小毛呀，你但是比不倒翁还不倒翁呀。”

小毛却臊红了脸，无言以对。中国人向来有出了五服便能够视作生人，能够不通庆吊了。他那位同姓教员考据出来的毛氏外迁，都是产生在几百年前乃至上千年前，属于不折不扣的陈年旧事，跟他一点边都不沾。他跟毛主席，除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毛字的同姓，在亲缘干系还真的是一点也叙不上了。

小毛愣了一下，一时没有说话。

说到这里，马锐又向兵士们挤挤眼睛。努努嘴，“陈墨崧在百姓党中心军里一手建立的军队，被称为陈家军。算起来，我们老一团还是最早、最正宗的陈家军哩。”

兵士们一片沉默，没有人提出贰言。

马锐抬手行礼，笑着说：“同道们好。”

马锐问道：“你们现在干甚么呢？”

冯滔哈哈一笑，他拍拍小蒋肩膀，“我们中国人的事，就是这么庞大奥妙，比如你小蒋，既是蒋介石的铁杆皇侄，同时又是一名束缚军兵士。”

“你胡扯甚么？”小毛瞪大了眼睛，“我跟毛主席连老乡都不是，我怎能是他一家子？”

“哈哈！”兵士们也轰笑起来，笑得非常高兴。

兵士们瞥见旅长来了，就一起站起来，立正还礼。

在靠近兵士们的时候，马锐勒住了马头停了下来，前面的参谋和保镳员也都勒马停下了。

等马锐他们走开了，冯滔才说：“同道们，这个马旅长，另有我们老一团的苏团长，都是当年在阿谁老班长部下打杂的红小鬼。他是1928年1月参军的，那年他才是十四岁。苏团长参军比他晚一些。”

“你觉得你跟毛主席叙不上吗？”小蒋挤挤眼睛，笑了，“你还记得教我们国文的毛教员吗？他是浙江江山县清漾村毛氏家属的。据他考据，清漾毛氏畴前有过几次外迁，一支迁往奉化，另一支迁往江西湖南。你能说你跟毛主席叙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