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雁笑着说：“冯滔应当没有扯谎，除了冯滔在江边和黑牡丹、白胡蝶一块泅水的几张照片，那些小报向来没有偷拍冯滔去倡寮，以及他和妓女去甚么处所幽会的照片，如果然有这类事，那些小报那里会放过冯滔？”

金堰，江北行营陈墨崧办公室，伦朝阳走后没多久，行营少将高参林溪夹着皮包走出去，取出一份电报，喜形于色地对已经回到坐位上的陈墨崧说：“陈长官，驻云州的57军董军长来电说，胡腾霄所部已经安然到达云州。”

一样脸红的陈书香顿时惊叫起来，“啊？这、这不是当年重庆驰名的妓女黑牡丹、白胡蝶吗？”

徐励也笑了，“阿香，你这就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了。我看过内政部的一份人丁调查统计质料，喔唷，中国人的姓氏可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呀。有效数字做姓氏的，3、5、6、7、9、百、千、万。有效色彩做姓氏的，红、白、黑、绿、黄、蓝。有效植物做姓氏的，马、牛、羊、猪、鸟、燕、鸡、鱼、鹿、狼、豹、虎、熊。噢，猪是猪八戒的猪，不是共军总司令朱德的朱。狼也是豺狼的狼，不是快意郎君的郎。另有效家庭成员称呼做姓氏的，老、少、父、母、儿、子、女、公、妮、妞。”

“等等，”陈墨崧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他虚假的客气话，这家伙把本身当作婊子，在他看来，党国不过是他第五个嫖客！你就把他卖肉的价码读一下就行了。”

徐励噗嗤笑了，“既然姓冯的都跟两个妓女相好了，那么你们两个傻大姐现在还何必迷他这个花花公子呢？”

“董军长在电报里说，据胡腾霄的副司令陈述，他们原有两万一千人，在逃离共区时后卫团遭到共军反对，没能出险，目前实有官兵大抵是两万人。”

“胡腾霄要求当局把他的军队编成两个军，还委任了军长人选，请当局批准。”

陈墨崧把茶杯往桌上一蹾，嘲笑一声，“到底是老卖肉的，真会算计！我记得，抗战胜利时，胡腾霄手里有五个军，中心军来了今后，砍掉他三个军，剩下的两个军也被裁撤军一级番号，让他直辖四个师。现在他还想规复两个军？问问他，要不要把那三个军也规复起来？”

刘雁和陈书香吃惊地瞪大眼睛，随后，刘雁笑了，“乖乖，几个用植物做姓氏的人如果聚到一块，那不就成植物园了吗？”

徐励一愣，顿时瞅着刘雁，“刘蜜斯，这但是触及人家名誉的事，别胡说呀。”

徐励抬开端望着蓝天，面含浅笑，没有再说话。这时候，又有几张特别雪片在空中一边翻着跟斗，一边晃闲逛悠地飘浮过来。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张传单随风飘落到院子里，三个女人拾起来一看，上面鲜明印着两个女人的赤身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