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临时抛开了相思烦恼，神采也开畅起来了，充满信心的说，“稳定民气的最好体例就是打大败仗。等着瞧吧，好戏还在背面呢。”(未完待续。)

快走近界碑时，郭林走出行列，小跑到界碑前，俯下身子，伸手摸着上面的笔迹。过了一会，他左手取出一条手帕，右手从地下抓起一块泥土放到手帕里包好，揣进怀里，然后站起来回到行列里。当走过界碑时，他感受本身迈的脚步很沉、很沉。

“揣故里的土，你不想好啦？”小蒋冲他一瞪眼，“你也不瞧瞧你是谁的老乡？你揣他家的土，把稳别人说你身在曹营心在汉！”

“啊？”小毛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没词了。

“郭连长，你如何能够张嘴骂人呢？”精瘦的教诲员高哲骑马从前面跟上来，“同道之间，开开打趣，活泼一下氛围，有甚么不好？何况小蒋说的也不是没有事理。你好好想想，你刚才的态度对不对？”

小蒋淡淡地说：“身在他乡，心系故乡嘛。”

第一师是最后撤退的军队，1947年1月1日，他们撤过陇海路，向北转移。走在不很平坦的公路上，兵士们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西北风呜呜地刮着，吹在脸上，像刀割，又像针刺。兵士们内心压着林河得胜的石头，现在又遭受西北风的攻击，表情更加沉重，神采就像天气那样阴暗。

天气灰蒙蒙的，固然是白日，却不见太阳的踪迹。大团大团的乌云漂泊在高空，还不竭地翻滚着。与天空的阴沉相反的，是大地的惨白。淮河北部的泥土里含有大量的碱性盐水，夏季气温骤降，盐水上冻，泥土硬结。气温上升时，盐分熔化，盐水排泄泥土。太阳一晒，水分蒸发了，盐分变成白花花的盐花附着在泥土大要。气温再次骤降时，没蒸发的盐水也解冻成盐花，附着在泥土大要。盐花多了，便成了大片盐碱地。远了望去，就像大地长出了一层白霜。盐碱地上没有庄稼，只要已经发黄的杂草和几棵扬树、柳树。寒夏季候，这些掉光了叶子的树木孤零零地立在盐碱地里，无精打采，薄弱纤细的枝条在被西北风肆意抽打。

郭林没有说话，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固然黄淮、江淮经略使存在几年后就撤消了，今后，北洋当局又设立统领原黄淮江淮大部地区的黄淮海经略使。黄淮海经略使存在时候不长，也撤消了。但是，由此构成的黄淮地区、江淮地区、黄淮海地区的地理称呼却在今后因循下来。

郭林低下头，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