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曹明跪在那边，面前一阵阵的发黑，他咬了下舌尖，强忍着不适，鼓励答复，“主如果小的要说的，和这山贼有非常紧密的干系。小的怕说不清楚迟误了刺史的事。”

见他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李蒙冷哼了一声：“你说吧，不过说到最后如果没甚么事情，我看你这都头也不消做了。”

李蒙一怔，中间的宋高二人也愣了下。在郑州，刘灿实在并不如何显眼，她乃至很少往这边来。就算来了，大多也是措置茶社上的事情，一不代表刘家做甚么拜访；二来也不与郑州本地的公子郎君们做甚么来往。以是固然很多人晓得刘家有这么一小我，但对他并不熟谙，另有很多人感觉她必然浅显无奇乃至拿不脱手来，不然刘成如何不带她出来？

“是刘灿！刘立室的刘灿！”

第十三章电闪（上）

曹明在地上梆梆的磕着头，用力之猛让人非常思疑那不是他的脑袋而是石头、木头之类的东西。不过两下他的额头已是一片乌青，再两下已有鲜血流下。李蒙一向待他磕了六七下才喊停：“既然是真有事，为何又把一个小小的山贼说个不断？”

他的声音很平和，但统统人都晓得这是他暴怒前的安静。曹明吞了口口水，像是犯傻似的持续道：“刺史猜这灭了林家寨的人是谁？”

曹明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小的罪该万死，但小的真没想那刘灿那么短长啊。本来小的觉得林强是必然会把她留下的，哪怕饶了她的性命也需求刘成出一大笔赎金。届时刘成忙着措置此事也就偶然、偶然再和刺史争甚么了。可谁知那刘灿不但没被留下，还把林强等人杀了。那程政更借着刘灿的势不把小的放在眼里了，那请愿书到底没写。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个了，小的感觉那刘灿实在太奇特，是以不敢担搁，立即就来向刺史汇报了。”

“他？你说是他？”

“是的，刺史，就是他。”

并且刘成畴昔是甚么人？一个败落户的都头，吃饱饭都是题目，随便能把孩子教诲成甚么样？既然刘成本身都藏拙了，他更不会在刘灿身上花太多心机。可现在，这刘灿竟俄然跳了出来？

他惊骇李蒙，但更惊骇刘灿。并且对刘灿他不但单是惊骇，更有一种他没法顺从的感受。他第一次晓得只是把人简朴的蒙着眼睛堵着耳朵绑动手脚就能这么可骇，而能想出这类体例的刘灿，无疑是可怖的。

“我是刘灿啊。”跟着这句话他的面前一亮，然后在一片刺目标白光中，他就看到了一张浅笑的面孔。那面孔的确是他熟谙的，但他一时底子不敢信赖。

“此次曹都头想见我了吗？”

高皓白冷哼了一声：“我说这城里如何到处都有请愿书的流言，本来是从曹都头这里泄漏出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