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喊冤?”
“不必了,我临时不归去,”萧景琰想了想,终究还是实言相告,“我筹办先去一趟宁国侯府。”
“是甚么快说!”
刚想到这里,霓凰郡主已走了过来,敛衽为礼,笑道:“本日多亏誉王殿下仗义相救,霓凰难以言谢,今后如有机遇,自当酬谢。”
咤骂了一番后,梁帝缓了口气,并没有先急着对越贵妃停止措置,反而命人去传蒙挚出去。
听到霓凰在背后叫他,萧景琰停下了脚步,道:“郡主另有事吗?”
靖王略低了低头,冷静无语。
“不……儿臣是……儿臣是因为……”
“景琰……”
因为不管他骂得再重,也只是在骂越贵妃罢了,特别是最后一句,已经摆明要为太子摘脱任务了。在这类局面下,天子心中是不是真的信赖太子无辜并不首要,首要的太子面对的是“以君陷臣,助母*郡主,试图射杀兄弟灭口”如许不仁不义、不孝不友的大罪,真要按这个罪名来措置,恐怕要摆荡他的储位。而对于梁帝来讲,他还不想就因为如许一件事情便废掉太子,从现在朝较为安稳的朝局带来大的震惊。以是在越贵妃自揽罪恶后,他恰好能够顺着这个台阶先下来再说。
固然现在司马雷不能受审,但实在他挺好措置的,审不审都没甚么要紧,梁帝仓促下旨以“外臣擅入禁苑”的罪名处以流刑,其父司马太尉也被诛连升级罚俸,无人表示涓滴的贰言。
“起来吧。”梁帝面色稍霁,抬开端来,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在室内打了一个圈儿,落在了靖王的身上。
越贵妃面庞紧绷,太子色彩如土,靖王与郡主如有所思,皇后和誉王暗露忧色,而高踞主位之上的天子陛下,则是满脸阴云,看起来表情极是庞大。
至此,一向没如何出面的誉王摇身变成了最大的赢家,既露了脸博得天子的夸赏,又因出面力保靖王得了一下大大的情面,还因为驰驱相救郡主成为了云南穆府的仇人,独一的坏处就是把太子的痛恨大部分揽到他身上去了,让两家的仇结的更深。不过他与太子早就势不两立,相互掐得你死我活,再加上这一笔也毫无不同,以是这独一的坏处好象也算不上坏处,的确就是笔只赢不亏的买卖,由不得他不在内心乐开了花,悄悄佩服那位麒麟才子苏哲真是有见地。幸亏本身在接到皇后告诉赶往宫廷的路上可巧碰到了他,也幸亏本身礼贤下士将这件事流露给他就教对策,不然单凭本身,还真没想到竟然能够趁着庇护靖王的机遇,把统统功绩全数抢进本技艺中来呢。不过提及来靖王还真是胆小如斗,可惜太莽撞了,顾前不顾后,不是个值得对于的人。此次本身在父皇面前如此包庇他,想必他必然心中感激。至于霓凰郡主嘛,那当然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