莅阳长公主,当朝天子独一活着的mm,宁国侯谢玉之妻。
萧景睿没有理他试图找回场子的话,而是昂首向外望了望,问道:“苏兄到底让飞流去那里玩了?都到中午了,如何还没返来?”
萧景睿与谢弼二人返来时,他们的母亲就刚好正在公主府小住。
京里略微有一点年事的人,都还清楚地记得当年长公主出嫁时颤动全城的盛况。那高倨于迎凤楼上俯视布衣的新婚佳耦,的确就是豪杰美人四个字最直观的解释。二十四年光阴荏苒,两人恩爱仍然,互敬互重,膝下三男一女,皆是知书达礼的孩子,在世人的眼中,这绝对是可谓最完美的家庭典范。
本来按皇室常例,莅阳公主与谢成全亲后,应是由谢玉移居到公主府,外人对他以“驸马”而非“侯爷”相称。但因为公主本人的志愿,加上先皇太后一贯不附和让公主们在婆家高高在上,享用不到嫡亲之乐,故而莅阳公主婚后便移居宁国侯府,在府内与公婆以家礼相处。长公主生性贤能,为人端庄慎重,号令下人只如果在侯府以内,十足以“夫人”称呼她,对她本身带来的宫人,更是严加拘管。厥后谢玉军功日著,在朝中更加的权贵,公主又不时决计低调,朝野高低垂垂便风俗了将两人的干系视为“侯爷”和“夫人”,而不是本来应当的“公主”和“驸马”。
棋毕三局,梅长苏完败。萧景睿笑着拂乱棋子道:“苏兄棋意虽好,但天生不擅计数,我能够在这里放一句大话,这辈子你估计是赢不成我了。”
莅阳长公主眉间略略一蹙,但辞气仍然暖和:“弼儿,这位苏先生来此是客,并非取乐的伶人,岂能如许召来唤去?今后如有机遇,我自能再闻琴音,若无机遇,亦不成强求。”
顺回廊过侧院,沿墙栽种着一水儿的晚桂,此时花期未尽,另不足香,莅阳公主略略放缓了脚步,似在感受风中芬芳。恰在这时,有一缕琴音逾墙而来,虽因间隔较远,听不逼真,但音韵清灵,令人陡生涤尘洗俗之感。
“我那里是怕有费事的意义?”萧景睿苦笑道,“苏兄又冤枉我。”
“你别对劲,等我教会飞流,有你哭的时候呢。飞流固然不象普通聪明人那样能够心机百转,但专注力却极是惊人,我所熟谙的人中,没一个及得上他的。”
莅阳公主淡淡一笑:“既是景睿的朋友,你们好生接待就是了,何必见我?”
“嗯。”萧景睿四周望了望,“如何没见飞流?”
到了内院正房,莅阳长公主靠着临窗设的一张长榻坐下安息。她向来颖慧,已看出两个儿子都好象有事的模样,便没有多留他们,只闲谈了几句,就让两人出去了。
金陵城世代以王气蒸胜著称,城中间天然就是大梁天子的宫城。从南胜门出去,一条斜斜的红墙砖道,连接着一个既独立,又与宫城浑然一体的精美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