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铭来到林嘉的卧房,刚筹办出来,却又俄然止步,终究仿佛是下了甚么决计,终究踏了出来,阮洋留在门口,关上了房门。
“女人挺住,夫人的手札,奴婢带来了。”
“当务之急,是让林嘉快点醒了。”晏淮面无神采的看着高贵的太子殿下。
被唤作阮姐姐的阮洋心疼将林嘉揽在怀里,“女人莫恼,柳后的心机,天下人不都明显白白?柳后那是惊骇殿下和女人靠近,也是惊骇林家啊!”
萧元铭懊悔的用双手抱着膝盖。
阮洋握着林嘉的手,“夫人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手札。”
“飞流叔,你就让我出来看看嘉儿吧!”萧元铭不断的在帅府门前去返踱步。
“甚么?”林嘉刹时泪水盈眶,“娘可否说是去哪儿了?可带了丫环?”
当你瞥见这封信时,娘已经走了。娘已经累了,虽说娘也晓得,将你和哲儿留下金陵有些无私,但是嘉儿,大梁需求你们,需求一个既可保家卫国,又可统领百官的人物,需求一个贤达的女仆人。元铭那孩子,将来会是一个好天子,这段豪情,你需求珍惜,不必惦记别人的设法,记着,你的娘家,是大梁灿烂的林家,你的父亲,是少年不败将军林殊,你的兄长,是长林元帅林哲。吾儿已婷婷,愿吾儿幸运。
嘉儿,统统都是我的错,你快快醒来,好不好?
林嘉的卧房很素净,只是一张床,一个打扮台,一个书厨和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金陵
柳后走下了玉阶,“铭儿,你是大梁太子,切莫被这等女流之辈迷了心迹。”
嘉儿,你快醒来......
林嘉缓缓对柳后行了个礼,又柔声对萧元铭道:“太子殿下,柳蜜斯,林嘉辞职。”
“为甚么?”林家沧桑的看着窗外,倒在了阮洋的怀中,嗫嚅着,“为甚么都要抛下我?”
萧元铭往前走了走,坐在了林嘉身边,林嘉穿戴一件红色的柔嫩寝衣,一头乌发散在枕头上,小巧的脸庞微微颤抖着,似在受着病魔的折磨。
“飞流叔,我没有。”
“臣女不敢,臣女辞职。”一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林嘉垂下眸子,粉饰着内心的伤痛。
自那日,林嘉闭门不出,大病一场。据晏淮讲,是激发了体内的寒毒,若不好好疗养着,能够会走他父亲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