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二十九军来讲,戋戋一个步兵连手里能存着十几发迫击炮弹,在其他兵士眼里看来,可真就是富得流油一样的土豪劣绅了。
他指着左边的一片阵地,对我说道,“那片阵地,我就交给你和二连的弟兄了!”
对于本身将他丢给老棉花杆来带的行动,内心也模糊有了些得意出来。
他也是个极有经历的军官,天然晓得此时对我们守军来讲最首要的是甚么。
毕连长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饶有兴趣的多看了宋浩然一眼,待看到他在玩弄手里的掷弹筒时眼里含着的持重,我便晓得口口声声说本身学过化学玩过火药的宋浩然果然在这方面有些本领。
我扭头看向正眯起眼睛测算间隔的老棉花杆,满怀等候的说道,“瞄着鬼子批示官的处所来上几发,打出一个开门红来!”
“那就先瞄着那边。”内心固然俄然的感到有些很不是滋味,但我还是很快的打起了精力,拉着老棉花杆趴在阵地上,伸手摇指着劈面有大群鬼子堆积,或许恰是鬼子批示部的处所,说道。
另一人倒是前些日子才方才入营的宋浩然,这个在我升任连长后,才从兵士们口中接过了秀才名号的兵士。
老棉花杆带着他阿谁班的兵士,很快的就在阵地稍稍靠后的处所安插起了他的炮兵阵地。
十几发炮弹,就能称得上是好多?
手上除了我们二连本来就有的两门掷弹筒以外,更有一门前不久在罗文峪之战中,追击鬼子溃兵时好运的从鬼子大营里捡来的迫击炮!
我挑了挑眉,沉声喝道,“打!”
一人是本来二连的老兵,当初在白台子曾和老棉花杆一起炸过鬼子的野炮,手上的炮术定然不会比老棉花杆差了多少。
换防的过程没有出甚么乱子,兵士们以极快的速率完成了对右翼阵地的设防,换下了本来守在此处的连续三排的弟兄。
而本日老棉花杆之以是敢放出那样的大话,也恰是因着有这一门迫击炮支撑着他的底气!
本来我将批示权转手就交给了毕连长,还怕着二连的兵士内心会有甚么不肯。
直到现在看到兵士们均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了毕连长的号令,当真的在右翼阵地上布下了防地,才终究算是放下了心来。
炮声方才停歇了没几分钟,鬼子的第一轮摸干脆进犯就已直冲着我军阵地而来。
或许在之前我会对如许的说辞嗤之以鼻,但在现在真正体味过全军高低的弹药紧缺环境后,明白老棉花杆如许的说法,还真是一点题目都没有的。
而后当即伏低身子从阵地前沿退了返来,一挥手带着兵士们敏捷扑往了毕连长指给我们二连的右翼阵地。
更不消说趁着这些日子没有战事,团长但是抓紧机遇从上峰手上讨来了大把的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