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来,团长要见你!”
而我的内心却憋了满怀的题目。团长,要见我?
“是啊。”麻子点了点头。
通信兵也思疑本身找错了处所,对着老棉花杆反问道,“这里不是二连三排一班么?”
“哈哈,我们的铁匠又开端吹牛了!”
只看兵士们面上再没有了临战前的茫然与惶恐,乃至还能开几个打趣,就能看出我们这支军队已能用划一的心态去瞧日军这个敌手了。
当然了,对我如许的大头兵来讲,这统统都和我没有一分的干系。
【七】
“是啊,俺瞧得可清楚了,那一枪,”铁匠仿佛也健忘了本身正在被大伙儿作弄着,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做了个开枪的行动赞道,“神了!”
如何解释?即便到了现在,我本身的脑袋里,也还是一团浆糊呢……
我倒是颓懒地斜靠在一处土堆上,手里胡乱玩弄起本身的步枪,眼里早就没了甚么焦距。
“铁匠,你小子这么对劲,是宰了几个小鬼子?”
“这一仗,打得还真他娘的过瘾!”
好吧,我现在的模样确切还算清秀,和四周多数是泥腿子出身的战友们比拟,本身肚子里更真能说有些墨水,也难怪老刀子要将“小秀才”这么个名头丢给我了。
那位通信兵把我带到这里倒是站住了步子,他回身看向我,说道,“出来吧,团长就在内里等着呢。”
我愣了愣神,面上方才显出的笑意终究只能化作一团苦笑,不知该如何去处他们解释……
喜峰口口门到了日军的手里,对全局来讲有着不小的影响。上峰下了死号令,要我们团不吝统统代价将口门重新从小鬼子手中夺返来。
我们临时驻扎在山下的谷地里,等着团部研讨出新一步的作战计划。
跟在通信兵的前面,七拐八绕的穿过一个个连队的营地,终究来到一个独立的军帐前。
“十个!起码十个!”
兵士们轰然大笑起来,我也不由得转头看了畴昔,正瞧见铁匠的那张黑脸略微出现了红,梗着脖子辩白道,“那……五个,五个总有吧!”
记得不久前我以失忆为名向络腮胡问过本身的名字,从络腮胡那边获得的答复是,我的名字,就叫做吴雨……
看现在的景象,我怕是真要在这个期间里做一个小兵了。只是在如许炮火纷飞的疆场中,我这条性命又能活过几天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我们这位大团长找我是为了甚么事,我本日也都没有抵挡的余地。
“吴雨,吴雨是哪一个?”就在这时,一个通信兵俄然气喘吁吁地跑到我们的营地中来,对着铁匠他们问道。
许是闻声了有人出去的声音,这位军官收回了一向谛视在舆图上的目光,回身向着帐口看来。
“要我说啊,小秀才此次才是杀敌最多的吧。”一名老兵士将噙在嘴里的烟杆吐出,笑着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