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通信兵的前面,七拐八绕的穿过一个个连队的营地,终究来到一个独立的军帐前。
他们都是一班的兵士,都是我的战友。只是他们的这些题目,我又底子没法向他们解释清楚。
那位通信兵把我带到这里倒是站住了步子,他回身看向我,说道,“出来吧,团长就在内里等着呢。”
“灏文,你来了……”
而我的内心却憋了满怀的题目。团长,要见我?
当然了,对我如许的大头兵来讲,这统统都和我没有一分的干系。
“你叫吴雨?”通信兵迷惑着看向我,似是在问刚才为甚么没有站出去。
“是啊。”麻子点了点头。
我愣了愣神,面上方才显出的笑意终究只能化作一团苦笑,不知该如何去处他们解释……
“快跟我来,团长要见你!”
二连仗着大刀的锋锐和一往无前的血气,终究全歼了路遇的这支日军小队。而由团长带领的雄师队,也总算在战役结束不久后及时赶到。
直到通信兵摇着头筹办去别地儿问问的时候,我终究想起我们三排一班里确切就有一名姓吴名雨的人在。
那位老兵士叫做棉花杆,传闻之前做的是走街串巷弹棉花的活计,但大伙儿叫他这么个名字与他软绵绵喜好和稀泥的性子有没有干系,那只要天晓得。
虽说我们二连也支出了惨痛的伤亡,但在当时对日疆场中屡战屡败的大环境下,我们能获得如许一场小胜,对鼓励全军的士气但是有着决定性的感化。
只看兵士们面上再没有了临战前的茫然与惶恐,乃至还能开几个打趣,就能看出我们这支军队已能用划一的心态去瞧日军这个敌手了。
因为我对本身的新身份也是不明不白的,老刀子也晓得我失了忆对本身的名字不敷敏感,以是就自作主张的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通信兵也思疑本身找错了处所,对着老棉花杆反问道,“这里不是二连三排一班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我们这位大团长找我是为了甚么事,我本日也都没有抵挡的余地。
“这一仗,打得还真他娘的过瘾!”
“嘿,吹吧你就!统共才就五十来号鬼子,你就干了十个?”
我硬着头皮翻开军帐,迈步走入此中,只觉着面前俄然一暗。等我瞧清楚军帐里的安插今后,竟发觉除了正当中吊挂着的一副军用舆图以外,就再也没有旁的甚么东西了。
小秀才,指的当然就是我了。
铁匠真的是个铁匠,要不是运气不好被捉了壮丁,现在怕是还在故乡做着打铁卖刀的行当呢。
待看清出去的是我今后,本来冷肃的面庞也稍稍有了些解冻。或许是我的错觉,他看向我的目光里竟还透着几分体贴。
“这位弟兄,你找的,应当是我……”我拉住了眼看就要走开的通信兵,只是等我说完了这些话后却早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