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回身将几瓶烧伤药放入药箱,接着便背起药箱跟着谢大娘出来了。灵芝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灵芝不由心中一凛――看来,这豆腐西施对读书人的痛恨已经深切骨髓了。看这架式,谢意之八成是被冤枉的。可那小怜为何拿他的画当宝贝呢?莫非,是小怜双方面倾慕谢意之?
“娘子……这孩子仿佛吓懵了……”杜衡转过脸对灵芝道,“我不敢碰她的手……可她如许,我没体例上药啊……”
院子中心仿佛方才燃过一堆火,地上另有着一些灰烬。氛围里也飘零着烧焦的味道。
那豆腐西施见状,不由嘲笑一声,用力扯着谢意之道:“你看到没?她把你的那些破画当宝贝,连本身的手都不要了!在家里也是,整天对着那些画笑……都快魔障了!你还敢说你没勾引她?你们这些读书人,都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可小怜却浑似听不见一样,只惊骇的抱紧那些画,双手一丝不肯放松。
这一日,杜衡和灵芝正在医馆看诊。谢大娘俄然风风火火闯了出去。
“也对……”杜衡点点头,接着又叹了口气道,“说到底,也是个不幸人……”
那一身红衣的豆腐西施正死死攥着谢意之的领口,一边推搡一边吵架。而谢意之则涨红着脸,有力地辩白着。
“哎呀,那豆腐西施疯了,来我们家又吵又闹,还放火……”谢大娘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先别问了,从速随我去吧!那孩子的伤势要紧!”
豆腐西施闻言倒是松开了手,可她并没有过来哄小怜,只轻视地朝灵芝笑道:“自从她被这小我利诱了,就再不听我的话。这孩子眼中,便只要那些破画。在家里甚么活都不肯做,饭也不吃了……就只看着那些画……若不是如许,我也不能跑到这里把那些画烧了……”
“甚么?小怜?”杜衡一时候反应不过来,“小怜如何会在你们家烧伤了?”
想到这,灵芝快步走到小怜身前,也蹲下身,定睛看着她。
灵芝不但在心中感慨――她这那里是心机大夫?清楚成了居委会大妈。不过能为街坊邻居处理一些糊口题目,也让她很高兴。
“哦,好……”
医治裴骏的测验综合症,又让连理堂有了二十两银子的支出。而张铁匠佳耦和裴骏这两件事,也让灵芝在安然镇上打响了名头。镇上的男女长幼皆道,那小郎中杜衡娶了个能治芥蒂的娘子。一时候,伉俪吵架、婆媳分歧,乃至家里孩子不听话,都来找灵芝调剂。
灵芝心中咂摸了一番。若按这豆腐西施所说,小怜应当是得了自闭症。可她为何对谢意之的画如此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