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卓凡接过碗,对伴计道:“先漱口,莫要吞下去。”
捕快们可不管李大夫是谁,既然有人斧正,那就先绑了再说。
徐卓凡从速上前,直接拔了头上牢固头发的簪子扎在伴计的一个穴位上,吼道:“快快去拿人中黄!”
他虽想让李大夫亏损,却也没想过要一条无辜的生命,人体的穴位很奇异,有镇痛的,有止咳的,有让人拉肚子的,当然也有临时减缓毒性的,如许的穴位还很多。刚才徐卓凡直接拔出簪子扎中是对解毒最有效的,固然不能把乌头的毒完整解了,但能减缓一下症状。
徐卓凡一向给伴计喝绿豆汤,直到伴计能开口说话,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才停下来。
搞错了?此中一个捕快伸着脖子看了看李家医馆里头,确切有一个伴计要死不活的,浑身被粪便弄得脏兮兮的。那喂药的少年是谁,竟然还不嫌脏,也不嫌臭,真有勇气。
李大夫慌了,这但是三枚乌头,倘若不快快解毒,真的会出性命的。
既然有人斧正,捕快们就不再踌躇,先把这李大夫押监了再说,归正过些光阴还得明府大人亲身鞠问。
他手里头有店主开的药方,应当不算是伪证吧,小伴计的内心头放松下来。
小伴计指了指徐卓凡,至于他口中的怀哥儿,便是那中毒的伴计,名叫周怀。
张二牛泪眼汪汪的看着徐卓凡拜别,他不懂,明显自家徒弟是好人,还救了那叫周怀的伴计一命,如何还要去蹲大牢。
毕竟干系着性命题目,李大夫也不含混,让人去取了人中黄来,他倒是不敢亲身上前给这伴计灌未经炮制过的人中黄的,实在是太恶心了。
徐卓凡没有回家,只换了一身张二牛的衣服,张二牛比徐卓凡长得壮,却没有徐卓凡高,徐卓凡穿上张二牛的衣服,反倒是有些不伦不类。
小伴计缩了缩脖子,有些惊骇,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小的不敢做伪证,小的有证据。”
固然李大夫的医德不好,可当真的提及来,还真没有草菅性命。
“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拿!”李大夫吼怒挨着他比来的弟子。
可里头有人还摆着呢,这可如何整?
“不敷,有多少绿豆汤拿多少来!”徐卓凡一边拿着碗喂那伴计,一边说。
不知是哪位嗓门大的兄台如此吼了一声,李家医馆乱作一团,连带着在李家医馆来看病的人都民气惶惑。
至于这叫周怀的,另有叫徐卓凡的,被捕快应允换了衣裳再去。
李家医馆临时关门,李家医馆里的统统人都不能分开,得把事情说清楚。
“人都摆在那儿了,如何能够搞错,有甚么冤情,去公堂跟我们明府说去。”三个捕快都是腰圆臂粗的壮汉,稍稍推了李大夫一把,李大夫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