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坐下,借着烛光,肃文发明家里非常粗陋,看模样,一个小厮也没有,家眷更不在身边,想着面前这文武齐备的男人,也曾金堂玉马,叱咤风云,现在却瓦灶绳床,名将落拓,一腔难过,三人禁不住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胡进宝记下来,三人到了大栅栏,把剩下的银子缴齐,胡进宝抻着脖子瞅了老半天,却没看到前次那少妇。
勒克浑看着肃文,强忍住笑,却听肃文安抚道,“这么多人呢,咸安宫的张教习也来了,”他看看张凤鸣,见他仍自板着脸,“我们一起再去一趟。”
勒克浑犹自懵懂,那麻勒吉却反应过来,“走吧,二哥在说我俩‘二’呢,不过,我们也有个‘二’哥,哎,‘二’哥,等等我!”
“得,我顿时就去,我不信,就这前提,他不动心。”多隆阿一拍胸脯。
三人恭敬地站起来,接过水来。
“麻勒吉。”
“满足吧,“他看看多隆阿,”受点皮肉伤喊甚么,查干是侍卫,他如果动你,你早都死几次了。“
多隆阿一拉胡进宝的手,一使力,跃上沟来,那衣裳上、靴子上却沾上一层臭泥儿,“呵,如何这么不利呢,这刚做的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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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自带煞气,多隆阿内心有气,却不敢回嘴,在张凤鸣身后一比划拳头,可谁知张凤鸣好似脑后有眼似的,一转头,吓很多隆阿从速摸起本身的脸来,但是正碰到那块乌青处,立马又疼得龇牙咧嘴。
借着月光,肃文扭头一看,多隆阿正颠仆了沟底,这一世的北都城,哪象宿世有那么宽的马路,另有路灯,到了黑天,就是凭一盏灯笼照亮,没灯笼,那就只能借月光喽。
“报应,上来,来!”胡进宝把手递给多隆阿。
“不要钱!”
“哎,二哥,有几个情愿来坐诊的,也都有些名誉,传闻咱给的银子多,也都动心,承诺过来尝尝,不过,你指定的阿谁老爷子,就是本来在上驷院绰班处的叫甚么查干的,不肯来,给多少银子都不来!”
麻勒吉一竖大拇指,“二哥,高超,”他扭头看看勒克浑,“二哥,这去灵境胡同,你不是也想整治我们哥俩吧?”
“该死,二哥都说了,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胡进宝哂道。
“你,明儿去做些绸缎的门帘,送到那些茶社、书场子去,看着人家挂上你再返来。”
历朝历代,宿世后代,只要肯动脑,就能过糊口,大凡在宦途商路上略有成绩之人,也无不是肯动脑肯下工夫之人。
他让胡进宝去,却不让多隆阿去,如果多隆阿来办这差使,他早坐在茶社里嗑着瓜子听书去了!
“麻勒吉,你去叫桌菜,我们陪教习说说话。”肃文悄悄把麻勒吉拉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