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员的书画也是一绝呢,教员的竹子,朝气盎然,名重一时。”雅尔哈善顿时有样学样,现场卖起乖来。
“教员?!”肃文有些打动,仓猝接过秦涧泉手里的宣纸。
那内监看他一眼,“有口谕,传秦涧泉进宫。”他又往里看了看,“咸安宫有个叫肃文的官门生,住羊肉胡同是吧?”
却见傍晚中,一内监打扮的人走了出去,“叨教,这是秦涧泉秦老爷府上吗?”
药行这边,岳老爷子及药行会馆的大掌柜们都得走到,御药房的大人们也得提早办理,这是为今后铺路,舍点银子就舍点银子。
秦涧泉回身看看肃文,肃文从速上前。“是,我就是,今儿来看教员来了。”
肃文却听讷采提到过,这秦涧泉,湖南人氏,自幼聪明好学,十岁便能写诗作文,书法直逼欧柳,十五岁时所得润笔就能赡养家人,但考场并不顺利,将近三十岁才大魁天下,成为大金建国以来的第十位状元。
“哈哈哈,”宣光并没有因他私行答话而活力,“起来,都起来,快过年了,朕就是说个笑话。”
秦涧泉仓猝上前,“恰是。”
“启禀皇上,”肃文向前见礼答道:“皇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宋高宗是昏君,用的天然是奸臣,而您是明君,用的那天然是忠臣喽!”
秦涧泉的书房也非常寒素,但墙上一幅字却让人过目难忘,“朴重以奋镗廉之气”,笔划蝤劲,很显功力。
图尔宸等人纷繁呼应,雅尔哈善看肃文一眼,却暗道,此人文武双全,不料马屁工夫也拍得炉火纯青,赞美人从不空口赞美,却都是言之有物,有按照,有证据,让人感受浑身舒畅,满身熨帖。
宫门没有下钥,快过年了,宫里看不出甚大窜改,只是间隔传来爆仗声响。
雅尔哈善与图尔宸对视一眼,笑道,“教员的清名操守早已传遍京师,坊间已有传闻,教员即将升任毓庆宫徒弟,为皇子讲课呢。”
秦涧泉笑着捋捋髯毛,“竹子直而有节,翠而心虚,能够以物砥人,肃文,传闻你可题过一首诗?”
“嗯,你是咸安宫的总学长,这也算我对你的鼓励吧。”秦涧泉语重心长地笑道。
“教员不成过分偏疼,见者有份,二哥得了墨宝书画,我们也不成缺下。”图尔宸笑道,墨裕行动更快,已是研起墨来,雅尔哈善则重新放开宣纸。
图尔宸、雅尔哈善倒是较着讳饰不住脸上的妒忌,但肃文跟前,却不敢冒昧。
看着内监远去,秦涧泉不敢怠慢,从速出来换衣,肃文倒是直接从咸安宫过来,不必再行换衣,他暗道,此时还不到宫门下钥的时候吗?皇上宣召不知有甚么事?
“好,赐福!”宣光提笔在饰有龙纹的龙笺上挥洒起来,“肃文,年青,再赐一份鹿肉,福,禄,福,鹿,福禄双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