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好似水中冒泡,这声音确切是从井里传出来,肃文内心一凛,走到井边,耳中只听到声音,却看不见黑黢黢的井底。
“辅臣,你的意义?”宣光帝把目光投向了当朝首辅、文华殿大学士、上书房大臣张凤藻,辅臣是他的字。
“真的?”肃文大喜过望,宿世都是地动产生后,死了多少人,阿谁操蛋部分才瞻望出地动品级,净放没用的马后炮!
明天不是成文运当值,好不轻易找到成文运,成文运一听惹事体大,即便心存思疑,也不能不向上陈述,何况他也领教过肃文的不平常,只是略微问了几句,见肃文说得笃切,两人独自来到端亲王府,端亲王听后,也作不了主,竟带着他三人直奔畅春园。
“后天要测验了,”明安图看看他,“不要乱讲,嗯,你另有甚么根据?”肃文的天文历法是走在咸安宫前线的,且与他一样,都任蒙养斋行走,这明安图对他很正视。
“果然如此?”明安图当真地看看他,“如有地动,皇上又要下罪己诏了,开学前,咸安宫失火,皇高低过罪己诏,倘是一年持续两下罪己诏,那……”
宏奕不动声色地看看他,这真是个老琉璃蛋――八面光!
世人看他固然如许讲,但并不活力,也都陪着笑了。
郑亲王荫堂、端亲王宏奕、康亲王杰书、礼亲王济尔舒,上书房首辅大臣张凤藻,上书房大臣鄂伦察、周祖培、孙世霖都悄悄坐在杌子上,诚郡王毓秀站在帝座之旁,都一言不发,悄悄地看着肃文。
“呵呵,”宣光帝一下笑了,“好你个肃文,你一个小小的官门生,没品没级,人不过十六七岁,你好大的胆量,竟表扬起朕来了!”
张凤藻站起家来,“老臣听了一阵子,窃觉得,不成全信,也不成不信。”他轻咳一声,“如确有地动产生,那着有司衙门宜提早防备,免得地动到来手忙脚乱,这也是可行的,但却不宜遍及鼓吹,惑乱民气,以防有暴民趁机反叛,打劫商店,酿造事端……”
世人听他如许一讲,都笑了,殿里的氛围顿时和缓下来。
第一场是四书五经,到了卯时,却已是考完。
宣光帝却笑道,“辅臣这是宰相之言!”他手里捻动着那串紫檀念珠,“朕在位十八年,遍观史乘,朕在位时,是地动最多的!”
“我只是觉着皇上才学深不成测,天子武功文采天下第一,刚才皇上讲的是地动成因及震源深度与地动烈度的干系,并且说大地动以后,不会再产生更大的地动,并且地动漫衍不平衡,西北地区多,江浙一带少……”肃文大着胆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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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郡王住毓庆宫,伴读就是伴皇子读书,虽只是虚衔,但也是读书人求之不得的光荣,只见那毓秀也是微微含笑,肃文忙见礼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