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在哪?”
打斗,肃文并不打怵,何况这大半年在咸安宫打熬得一副好筋骨,就是德灏的蒙古摔交也没少传授他。
“扑――”鲜血喷得老远,一面黄土墙上顿时如红漆般染就。
“哎哟,脸,疼死我了!”
“这位爷,我们……”又有一个狱卒走了上来,但是他还没讲完,牢里就有犯人喊上了,“哎,这是肃二爷,瞧我这眼神,愣是没认出来,二爷,您如何出去了,肃二爷,你们没传闻过吗?”他转头喊着。
“门生服从。”肃文一见礼,翻身上马。
活阎王两手冒死地扣那锁链,倒是越扣越紧。
“咸安宫总学长肃文!”张凤鸣一声低喝。
“嫂子。”
“去哪了?”海兰珠大声道。
“呸,你才胡涂了,”肃文端庄道,“你们不是来劫狱的吗?”
“砰――”
“说,济尔乐去哪了?”灯光下,张凤鸣的神采愈发乌青。抓不住济尔乐,皇上与上书房那边都交不了差,张凤鸣脸上固然一派冰冷,五内却同时燃烧。
“再不说,身首异处就是你的了局。”图尔宸威胁道。
“杀就杀了吧,顺天府尹保住保不住还不必然呢,走!”张凤鸣轻描淡写,看也不看,回身就走。
何况,这是咸安宫的首秀,端亲王更是千丁宁,万叮嘱,不成有涓滴差池。
“你们谁啊?这是顺天府衙门,你们活得不耐烦了。”一名站岗的兵丁持枪上前禁止。
“奶奶的,你不想活了吧?”那活阎王举起刀冲着惠娴跑过来。
肃文却有些悻悻然,“不是劫狱,你们如何出去的,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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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文开初有些愣,但眼睛顿时潮湿起来,来者不是别人,恰是麻勒吉、海兰珠、墨裕等人,看模样,九十名官门生竟是全来了。
内里俄然响起仓促的脚步声,“砰”,门被踢开了,一时火把乱晃,人声喧闹,一群人挎刀背箭闯了出去。
在场的官门生乍见如此血腥场面,纷繁作呕,这过分血腥、过分不忍直视。
十几个狱卒气势汹汹地闯了出去,牢里的的犯人纷繁遁藏,唯恐不谨慎触了那活阎王的霉头。
只听得“啪”一声,那活阎王就开了瓢,他往前一个踉跄,却以刀拄地,渐渐蹲了下来,“血,阎头,流血了!”一个狱卒大呼起来。
“为嘛回不去了?”墨裕也有些迷惑,他转眼看看惠娴,“二哥,不是关胡涂了吧!?”
九十名咸安宫门生构成的步队,九十匹快马迤逦展开,九十个火把构成一条火龙,直逼顺天府衙。
“劫狱?”这下轮到众官门生胡涂了。
都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胭脂,此话不假。
但是又高又黑的狱卒却逼了上来,眼看活阎王将近走到惠娴跟前,肃文一急,迎上去作个假行动,那锋利的罐片在狱卒脖子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