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乐格勒倒也平静,两把刀架在脖子上,却安闲前行,眼看德尔格勒跨过门槛,“关门!”肃文大声喊道。
“臣弟另有一件事启奏皇上,正红旗校场关押职员趁正黄旗谋逆,也想要造反反叛,肃文已临机正法二人,残剩人等,……也已正法!”
宏奕看看诸位上书房大臣,“勤王救驾,是臣子的本分,他们现在每月都有银米,且饭食由外务府同一供应,本是门生,突然升迁过快,也与体制分歧,先记上这一笔,容今后合适机会再给他们补上。”
正红旗加上几营怀疑的官佐,估计二百人之多,倒是说杀就杀了!
“他带着多少人硬闯德尔格勒的大营?”荫堂仿佛很有兴趣。
“朕的官门生嘛,”宣光笑道,他看看侍立一旁的毓秀,“咸安宫的官门生在此役中表示凸起,当重重嘉奖,老六,你管着咸安宫,你有甚么章程?”
“是!”哈保率先答道,一阵马刺乱响,众将领跟在他前面出了养心殿。
他劈手夺过火把,扑灭引线。
“恰是,”肃文顿时顺竿往上爬,看动手执钢刀虎视眈眈的麻勒吉,“我们乃御前三等侍卫,奉皇上之命,锁拿德尔格勒!”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火器营调转炮口,打起我们来了!”一亲兵哭着跑了过来,但是礼亲王淡然地望着他,却听不到他的喊声。
“毫发无伤,”宏奕笑道。
“好,打得好!”肃文鼓掌道。
“你,是何人?但是皇上派来的?”德尔格勒斜眼看看肃文,当真不敢冒昧。
“老六,辛苦你了,”宣光走下坐位,也不嫌脏,竟动情地拉住宏奕的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目光炯炯,“干得好!”
“连他一起就两人。”宏奕笑道,不吝嘉奖,“这小子不简朴,假传是正黄旗的传令兵混进了火器营,危构造头,凭一门子母炮,打死德尔格勒的护军三十余人,想那德尔格勒西征时也为一员悍将,却也死在他的刀下,济尔舒被他一炮,都差点魂归西天!”宏奕仿佛不堪感慨。
子母炮收回一声吼怒,只见一道火光,肃文顿时被这后冲的力道撞向城墙,身子撞到城墙上,却又反弹返来,一下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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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住!”肃文大喊一声,疾步奔向比来的子母炮,俯身蹲下,转动装有炮身的平板车,已是把炮口对准了阁楼。
“放下你们手中的刀枪,可免德乐格勒一死!”肃文大声喝道,他感受嗓子干干的,只能不断咽着唾沫。
此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惧,绝对是将才,但,这么轻易放动手中的刀枪,肃文蓦地提起警戒来。
养心殿西暖阁。
“大人!”众保护纷繁喊道,肃文看看麻勒吉,此人在营中威望很高,是要有些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