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银子?”姨娘笑道。
“宫寒的人不宜服用,我给您看一下脉象。”肃文笑道。
肃文看看麻勒吉,二人象不熟谙似的地看看多隆阿,麻勒吉已是笑弯了腰,“多三哥,你太有才了,太有才了!”
肃文一笑,与麻勒吉并辔而行,“二哥,我今儿去找戴教习,闻声秦总裁正与戴教习说话,说是来岁要在西华门那辟出园地,再召一百八十名官门生。”
“明天我穿上黄褂,到天泰轩吃肘子,看谁敢要我的钱,我那是给他们脸!”多隆阿气势汹汹地说道。
“那事,因为正黄旗的事儿搁下了,你爹爹忙了这半年了,这下也该歇歇了,”她看看霁月,“你虽不是我的远亲闺女,但胜似亲闺女,你的毕生大事,我这个当娘的不管谁管?……按理说,你这个春秋就该选秀女,但是咱这个皇上,不好这个,即位以来就选过一次秀女,户部也下了旨,八旗中女子,年满十七岁可自行婚嫁……”
“我的哥啊,”肃文拍拍他的肩膀,“你胆量太大了,这是甚么,是固元膏!你把固元膏当糖吃,谨慎吃出月经不调来!”
多隆阿却在前面跟了出去,“二哥,你那黄马褂,借我穿穿呗!”
“嗯,”肃文象没事儿人似的,“嗯,您的脉象不错,能够吃,你?”他看看霁月。
肃文刚上马,迎头碰上多隆阿,这小子这几日不见,好象又胖喽。
那姨娘看看面前这个小黑瘦子,倒是不由一皱眉,看看多隆阿的小眼睛直盯着本身,沉下脸转过甚去。
多隆阿嘲笑着,“二哥,我饿了,这药铺里满是药,只要这个还能吃。”
“多隆阿,你吃甚么好吃的?”麻勒吉眼尖,上去就要搜衣裳。
“黄马褂见官大三级,可便宜行事。”
济尔舒一案从年中已是拖到了年底,从都城到处所,关的关,杀的杀,罢的罢,礼部尚书也已改换别人,新学得以全面推开,省会都设立了新的书院,至此,权力重新洗牌,新政正式发端。
肃文、麻勒吉哈哈笑着往里走。
颠末济尔舒谋逆一案血与火的磨练,肃文蓦地感受这帮人就象铁块淬火成钢,成熟了,长大了,眼里的青涩消逝了,代之而来的是勇敢与刚毅。
眼看着快进腊月门儿了,肃文却忙得兼顾无术。
“好,去府里再说吧。”姨娘也痛快,“霁月,我们走。”
霁月听着姨娘的梯己话,起家接过婢女手里的参汤,亲手递给姨娘。
都城里打得一窝疯,更是闻所未闻。
“二哥,二哥,去吃涮羊肉吧,我宴客。”这日下课,肃文仓促走出西华门,刚跨上马,麻勒吉、勒克浑等人就从前面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