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笑着走出来,肃文倒是一把抓住惠娴的手,“今后,便能够名正言顺了。”
腊八节这天,肃文带着多隆阿、胡进宝和三妞,又约上麻勒吉等人,到雍和宫去吃腊八粥,阿玛福庆泡好了“腊八醋”,煮好了“腊八肉”,熬好“腊八粥”,盛入食盒,就要往讷采家去送。
北都城的夏季,那叫一个干冷,地上的贼冰冻的健壮,走在胡同里,不大会儿就能鼻涕眼泪横流,脸给北风扎得生疼。
“呵呵。”阿玛福庆倒是一阵笑,甚么话来讲不出来。
但北都城的夏季又暖融融的,来到到屋里儿,生着热腾腾的火炉子,只要不阴天,煦暖的阳光照进屋子里,人一进屋,哈口气都是热的。
罗大人看看他,“成,十六岁的六品官,还没含混。”
“你当门不当户不对另有甚么好处吗?女方太高,”额娘一撇嘴,点上一袋关东烟,“咱家老二阿谁脾气,受不得丁点勉强,还不得把屋子点喽!行了,别坐着了,快去御药房吧!”
“好,我们先回,明儿我们在家侯着啊。”额娘也不啰嗦,起家往外走去。
走出门去,劈面看到肃文与三妞闹得正欢,阿玛笑着摇点头,不舍地又看看这双后代,往东走去。
“如何?你爷爷的名讳你都忘喽?”罗大人讽刺道。
嫂子一幅熨帖的模样,三妞倒是瞧在眼里,小声道,“大嫂,是不是想着二嫂进门,你可摆脱了!”
天,湛蓝湛蓝的,三朵两朵的云彩悠悠飘着,一阵婉转的鸽哨从天涯传来,超出袅袅升腾的白烟,倒是越传越远,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好嘛,”罗大人笑着看他一眼,笑道,“这够长的!好来,家住羊肉胡同,年方十六,属相龙,生辰?”
“她婶子,这是金戒指一对,金镯子一对,金耳环一对,金颈圈一个,玉快意一柄,大小八件的糕点,您瞅瞅。”额娘固然笑着,但正襟端坐,如对大宾,“您还对劲,就把惠妞叫出来,我给她戴上戒指。”
“肃文,正白旗,哪个佐领啊?曾祖、祖、父三代的功名?”他看看阿玛福庆。
额娘看了肃文一眼,也是笑了,看着惠娴一挑门帘出来,那脸更加通红,刚才还与肃文对望两眼,现在倒是紧盯着本身的脚面,再也不看肃文。
“呵呵,额娘笑着,来,惠妞。”她拿出两张极新的银票,惠娴刚要推让,嫂子却笑了,“拿着吧,这是装烟的赏钱,大吉大利!”
福庆这才如释重负,笑道,“蒙养斋行走,毓庆宫伴读,精勇巴图鲁,实授前锋营正六品前锋校!”
“好,罗敷有夫了,”罗大人笑道,“惠娴指细手巧,这针线活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