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肃家本年但是今非昔比喽，撞大运了！”

“玄甲军？”这个倒是传闻过，听阿玛讲过，“啊？”

“记着了！”九十名官门生的声音高高回荡。

多隆阿大喊大呼，肃文看看两个手指头，“进宝，二哥这手双龙戏珠，还没陌生吧？”

大觉寺？肃文忽地想起，此人恰是那日在鹅毛大雪中与悟心方丈辩论的中年人，他回身再要寻觅时，那里另有半兼顾影？

中年人倒是心领神会，“也好，他现在的位置，缺的就是军功！”

“二哥，没白吃！”

“阿谁，阿谁，就是咸安宫阿谁叫肃文的吧？”

不一会工夫，各色闪光就照亮了羊肉胡同，整条胡同的人都跑出来了，大人小孩，女人也都站在天井里，纷繁瞅着这地上的火树银花，天上的五颜六色，大家脸上被照得雪亮，大家脸上泛动着笑容……

“二哥，二哥，你跑得也太快了！”这时，前面传来麻勒吉等人的喊声。

“走吧，二哥，看甚么呢，那七兄早不见了，”多隆阿又抻着脖子寻了半天，却只瞥见人头攒动，热烈一片。

不提二人商谈，肃文与麻勒吉等人直到前门外的玉轮湾，直滑到入夜才各自回家。

“那……我们讲，这几天，你再找少总督一次，……天理教那帮人，我们不掺合，嗯，既然头一次见面，那天然要送一份大礼！”

“这还是一群嘴上无毛的孩子，跟他们计算干吗？”

“玄甲军！”那人直视他的眼睛，不疾不徐又吐出三个字。

一时群情激奋，几个八旗手目却都笑着往这看，那一千六百人也笑着群情纷繁。

正月初五，北京人称“破五”，百姓“送穷”、贩子“开市”，初六正式开业。

“莫非杨廷麟甚么都没跟他讲？”车轴男人看看中年人。

肃文让那中年人搅得一腔的柔情密意化作满腹猜疑，这多隆阿却不长眼色，犹自嘴里唠叨着，“你说你，跟惠娴嫂子都小定了，还在内里拈花……哎呀，我的眼睛，我如何甚么都看不到了……哎呀，二哥，你不会真下此毒手吧你？”

“少总督，那还不如干脆叫你少亲王！”福庆也乐了，“玄甲军，这是个费事事，至今另有搜捕玄甲军的余孽呢，留意了一条，别跟这事沾边！”福庆乐呵呵隧道，这日子过好了，脸上都透着光，透着亮，“再说了，我传闻玄甲军的少总督，出事那年刚出世，本年起码也得三十大几的人了吧，你才十六啊！”

“好！我们就要出奇制胜！”肃文一举拳头，狠狠地说道，“抢等，我不说了。抢球，讲的是战术，拼的是力量，皇上跟前，不答应打群架，但是答应单挑，打不过人家就得挨揍，我可提早明说啊，不把揍你的人打趴下，今后别到咸安宫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