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你这变态疯子！我说过我不是艾灵！”

“在明天这个巨大的时候，我必须在这里表扬几位功不成没的英勇兵士，请屏幕上显现着名字的兵士站到台上来。”

浑沌的黑暗里，沙耶罗循着这声呼喊朝火线疾步走去。

这个沙耶罗曾经做过无数遍的恶梦里，每一次他都反复着与当年一模一样的行动。他会启动头部的神经延阻器，然后粉碎“先知”。

“赫洛？赫洛！”

艾灵咬了咬牙，一枪托把他砸得歪倒在一边，抽身从他身下爬起来，以赛亚的一只手却死死攥住他的衣摆，如同天国里不肯瞑目标怨灵。

那竟然是沙耶罗。

沙耶罗沉沦地伸脱手，细细形貌他的眉眼，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声高耸地从某处响了起来。

以赛亚几近凝成钢筋的手臂蓦地抖了一抖。

他恐怕被以赛亚入侵了大脑，又或者在以赛亚的大脑里，非论是前者而是后者，他深陷在对方的影象里，成了对方的囊中猎物。

感遭到身上人痛苦的颤抖，艾灵扫了一眼他的腿部，暗影里的神采几近是疼惜的，但那只是一刹时。再抬起眼与他对视时，他的眼底闪现出一种庞大冲突的东西，仿佛是在为甚么而感到挣扎和踌躇。

他回过甚去，而身后却甚么也没有，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却俄然响了起来，宴会厅里的人群四散逃开，穹顶四分五裂的倾圮下来，这统统对赫洛造不成甚么影响，令他得以像看一场电影般观赏着这统统。

津泡在液体中的青年近在天涯，他伸手把他捞抱起来，像抓住一条湿漉漉的人鱼，恐怕他滑走了一样抱得非常之紧。

“噢，那是一个永久的记念，我的爱人。为了记得你给我的痛苦，每次复活我都会本身挖去这只眼睛，就像你当年做的那样。”

阿谁行动就像是在通过瞳孔查抄生命迹象。

沙耶罗对他的靠近无知无觉，目光穿过他投向另一个方向。他在盯着艾灵与以赛亚，眼神沉着而警悟，这个神态赫洛并不陌生。

神经绷到了极致，收回几欲断裂的声响。

那是只要面对他时才有的神采。

忽而感觉本身好笑，以赛亚咧开嘴无声大笑，他腾脱手掐住艾灵的脖子，被对方用枪狠狠顶住了下巴。

这几滴血就像某种无声的表示般，令艾灵立即规复过来。

可沙耶罗在哪儿呢？他会急得满天下找他，还是顾着他失而复得的宝贝艾灵去了？真但愿…真但愿忘了沙耶罗，那样或许更好。

即便晓得这或许只是个幻影，他仍然下认识地挨近畴昔。

沙耶罗大喊着猛地从恶梦中醒了过来，瞳孔缩得极小，满身被汗沁透了，额上青筋一跳一跳。

“完成了。正在破译暗码。”

在背着身的顷刻，赫洛清楚瞥见他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