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皇母后,很疼她,她天然不能体味沈良辰现在的感受。劝人劝不了心,眼下既是沈良辰不想说,她能做的,便只要遂了她的心愿。
萧策言语至此,偷偷看向萧湛。
如此,始作俑者,便只要一人。
寂静好久,沈良辰抚在胸口的手,悄悄探入,自怀中取出早前沈启天送给她的那支翡翠玉笛!
她早该晓得,江是老的辣,只如果他认定的事情,他就必然会不择手腕的达到目标,哪怕背信弃义!
沈良辰言语至此,眼角有泪澎湃而出,当眼泪滑落时,她却又倔强的咬紧了唇,自言自语的骂道:“沈良辰,你这个活了两世的傻瓜,有甚么资格哭鼻子?”
沈良辰轻皱了下眉,一颗心忍不住往下沉了沉,已经做了最坏的心机筹办。
眼看着萧湛抄起手边的砚台,便朝着本身砸过来,他有些夸大的惊呼一声,直接一跃而起,飞身落到了御书房门口!
这个傻瓜,错信了慕容睿也就罢了,竟然会信赖沈启天的话,觉得她如果能过脱身,他真的会还他自在!
见状,萧湛紧盯着萧策分开的方向,眉宇紧皱,眸色始终阴晴不定!
彼时,坤宁宫中,统统静好!
宿世的她,便是如此。
棋子……她还真是可悲又不幸!
……
时近中午,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室光辉,遣散了沈良辰身上跪了一夜的寒凉之气,也使得她忍不住轻蹙黛眉。
萧策忙不迭应了是,脚底抹油,一溜烟没了影儿!
“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我没事!”心口一阵阵抽痛起来,沈良辰有些晦涩的紧咬着唇重新拥被躺下,伸手抚上本身的胸口,悄悄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想再睡会儿。”
萧策迎上他的视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阿谁皇兄啊,实在她身为女儿家,背井离乡,远嫁到魏国,已经很不幸了,您如果不喜好她,大可直接将她丢在冷宫里……”
耶律婉婉紧咬着唇瓣,将她的纤手,紧紧握住,微微咂了咂嘴,叹声道:“魏皇手里,有姐姐易容后的画像,那画像……来自吴国!”
玉笛落地的声音,清脆动听,几番展转,滚落一边,却仍旧无缺无损。
“姐姐?!”
想通了这些,沈良辰紧紧攥着拳头,微仰着头,苦涩的笑容中,透着几分清冽。
他,不是很在乎她吗?
沈良辰见她如此,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莫非……是我?”
萧策见状,长长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沈良辰悄悄地拍着耶律婉婉的手背,轻提了下烦琐的裙摆,浅笑着回身向外走去。
闻言,耶律婉婉顿时变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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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被人发明了,不过那小我,不是我!”耶律婉婉眸色微深,苦笑着轻摇臻首,目露忧色的凝睇着沈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