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寻挑眉，好整以暇地看了凉月一眼，接着道：“陛下是说过。但是鄙人是江湖之人，并非陛下的臣子，为何要服从于你呢？且，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未免太霸道。”

“是。”凉月低头应了，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又重新躺了下去，没有再开口的意义。

“啧，这么快？”封寻看清是明轩帝，当下便笑了：“陛下该不会是美人恩都没来得及消受，便追了出来罢？”

明轩帝听得一震，胸腔里仿佛有甚么炙热的东西烫得生疼。沉默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哂了一声开口道：“定是你看错了，顾凉月她，才不会落泪。”

两人都是一顿，各自往火线疾退而去。凉月讶异地转头，却见轩辕子离沉了神采飞身上了房顶，阴冷的目光从她手上扫过，看向了封寻。

凉月不语，只看了看帝王这一身整齐的穿着，微微有些奇特。这时候他竟然分开了福泽宫，孙嫔不会有定见么？并且，无缘无端的，他追出来做甚么？

“顾凉月！”轩辕子离皱眉低喝了一声，也没能禁止住那人分开的步子。这是...他第一次看着她的背影分开，看起来很不舒畅，非常不舒畅。

并且，恰好还赶上这两人正在一起执手凝睇呢。

凉月点头，神采不测埠恭敬：“是渎职了，皇上恕罪，嫔妾不该该打搅了您的雅兴，嫔妾理应温馨地等您办完事再让您发明的。”

“你...”轩辕子离眉心一皱，听着这语气，内心竟莫名地不舒畅，刚想说话，却又被她打断。

“陛下。”封寻表情甚好地开口，笑道：“陛下若偶然于她，则不必追上去。”

偶然么？轩辕子离停下了行动，回身，一双黑眸悄悄地看着封寻。此人到现在为止尚未暴露面孔，说话做事也放肆安闲得很，彻夜这一趟，到底又是为何而来？

眼神沉了沉，明轩帝安静了声音道：“墨昭仪，你不感觉此时你应当在福泽宫么？缘何要呈现在这里？忘记一次本分是失误，多次就未免是渎职了。”

轩辕子离怒极反笑，一挥袖子分开了侧殿。凉月也没有睁眼去看，明天她很累了，还是好好睡一觉罢。

凉月重新闭上了眼睛，淡淡隧道：“嫔妾不敢，皇上走错了宫殿，但是有事？”

凉月不声不响地展开眼睛，悄悄地看着暗中当中那模糊约约的人影，看了一会儿，便知来者没有歹意，并且，非常熟谙。

帝王看得愤怒。此人的脾气也是更加大起来了，之前和顺恭敬的模样哪儿去了呢？好吧，现在也是恭敬的，但是恭敬得让他很不高兴，总觉别扭。

过后两天的日子，凉月再也没有瞥见轩辕子离。不过也好，她便安了心下来做她本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