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子离昂首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道：“你如何会想起替她们讨情？”

回身走出乾元宫，身后的人也没有半点声响。凉月感觉，估计今后真的要同他以最浅显的帝妃身份相处才行了。

良妃和淑妃都是一怔，对视了一眼，道：“不成能了罢，我们的错误不是等闲能够宽恕的，以帝王的性子，不管如何也不会再留我们在身边的。”

好久之前当两人都待字闺中之时，淑妃和良妃是极好的姐妹，一起谈天、做女红、上街买金饰。两家家世相称，两个女人性子也合得来，几近算是一起长大的罢。

凉月浅笑，把玩着桌上的茶杯，轻声道：“都有罢，只是来看看，你们值不值得救。轩辕子离或许不差这一点半点的力量，但是我想，你们如果当真地在爱着他，那么救出来便是无益有害。”

…

但是偶尔想起来，良妃还是会有一些记念畴前。天真烂漫，觉得女子之间要争的只是谁的女红更好一点。

“我说的是‘如果’啊。”凉月当真地看着她们道。

“贵妃娘娘今晚前来，是为了听我们说这些旧事，还是为了…想救我们出去，以此安宁两家之心，经心全意帮忙陛下？”良妃看着凉月，问了一句。

如果还能回到帝王身边，如果还能再有一次机遇，她们能抛下之前的各种，重新为帝王效力么？嗯，恕凉月想不到其他的词，她的认知里，嫔妃就是为帝王效力的。

但是一日淑妃来府里看她的时候，撞上了轩辕子离，当时便惊为天人。归去以后央本身的父亲，说不管如何也要与五皇子为妃，哪怕是侍妾都能够。

淑妃别着头，没有看良妃。凉月沉默半晌，轻声开口道：“总归他身边也不成能只要你一个，来的人是本身的好姐妹，以是才格外在乎么？”

凉月坐在净月宫的院子里，闻声这动静，微浅笑了笑。

想了一会儿也没有答案，凉月摇了点头，看着面前这两人，淡淡隧道：“若还能重回他身边，你们可还会一心一意爱着他？”

“臣妾大胆，想为淑妃良妃两位姐姐讨情。”凉月盯着空中，渐渐隧道：“两人不过是一时胡涂，加上主动承认了本身的错误，也让皇上看清了前皇后的本来面孔。臣妾感觉，能够将功抵过，最多降一降位分，也不该关在冷宫里至死。”

秋夜沉寂，凉月回到本身宫里的时候，摘星揽月都在门口打起了盹儿。看着她们这极困的模样，凉月低笑，干脆点了她们的睡穴，将她们抱进主殿，放在了软榻上。又拿了本身床上的一床被子来给她们盖好。

那背影消逝了很久，帝王才渐渐回过神，持续看手里的书。但是不知为何，半天，也没有翻动一页。

身边的人，是该好生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