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殷卧雪从牙缝里迸出两字，目光尽是不屑，殷氏皇朝几百年的基业，通衢四大帝国之一，岂是他说毁就能毁。

“咳咳咳。”久违的氛围，殷卧雪趴在地上，握住脖子咳嗽着，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血腥味狂乱而引诱，和缓了下呼吸，殷卧雪侧目望着傅翼。“为甚么？”

这些年，她被殷遏云他们庇护得太好，几近不谙人道有残暴的一面，一年前，因那件过后，她分开了，谁也不晓得她这一年去了那里，执意固执，可她还是怕痛，先前的假装也崩塌了。

傅翼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手腹擦拭着她脸上的血，移到额头上伤口处，锋利的指甲陷了出来，感遭到她的身子因痛而颤抖着，冰冷的双眸里染上嗜血的残暴。“你的命是朕的，你若死，朕要你们殷氏皇朝统统人陪葬，毁了殷氏皇朝。”

挑选代眠霜和亲，就必定是条不归路，她的捐躯能化解眠霜跟他的恩仇，而眠霜也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何尝不是一件功德，她的幸运将来在一年前就已毁于一旦，在别人眼底眠霜再坏，倒是她的朋友，叔叔的女儿。

殷卧雪坐在床边，看着红肿的手腕，痛到麻痹，已经感受不到痛了，纯熟的按着肌肤下的头骨，找准了位置，“喀嚓”伴跟着剧痛，断裂的骨头被接上，擦了点药，殷卧雪躺在床上，手贴在额头上，目光涣散的望着上方。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断骨之痛跟靴底踩在手背上与空中挤压的痛，让殷卧雪痛得盗汗淋漓，惨白的面庞下尽显痛苦之色，她不怕死，可不代表她不怕痛。

砰！额头重重的撞击在柜子脚上，殷卧雪痛得闷哼了声。“嗯。”

殷卧雪被送到为她筹办的寝宫，她原觉得是一间落院，或宫婢房，不料竟然是妃子住的寝宫。

半夜，俄然一争光影闪过，傅翼来到床前，安稳的呼吸，睡觉的容颜，眉心处却有着淡淡的哀伤。

失忆，扼杀不了当年的统统，她忘了，他但是刻骨铭心。

当年狠绝的一幕，再次囊括而来，如大水崩堤众多成灾。

“有人说，人走茶凉，人死怨了，放过别人，即是放过本身。”嘴角绽放出一抹笑，蓦地，一把匕首不知何时滑落在殷卧雪手中，银光一闪，毫不踌躇朝本身的胸口刺去。

死，她不怕，死对她来讲只是摆脱。

想起殷遏云的话，殷卧雪望着这个狂傲如神祗的男人，怕了，他要的不是眠霜的命，而是要折磨她，他对眠霜的恨，已经深透到骨肉中，远超乎她的设想，眠霜到底如何获咎了个这可骇的男人，招来他如此猖獗的抨击。

“该死。”一声低叱，傅翼大手出其不料的握住殷卧雪的手腕，猛的一扭，在匕首落地的刹时，殷卧雪接好的手腕再次被硬生生的捏断，随即一只脚落在她手背上。